第2章 去废品站[第1页/共3页]

"赵婶给的酱菜。"陆颜往汤里撒了把粗盐，卤香顿时被咸味袒护。陆军刚要开口，被她用半个鸡腿堵住了嘴。

礼拜天凌晨，陆颜在拼夕夕发明了新上架的"瑕疵布票"。当她用收藏的《机器设想手册》兑换时，光屏俄然弹出红色警告：【检测到首要技术文献，建议保存】

陆颜回到家后，钻进房间，将换来的东西拿出来。扫描过书后，蓝色光屏是显现[是否兑换统统书籍？]

陆颜摸了摸书包里温热的鸡蛋，青石板上固结的晨露沾湿了布鞋边。老头充满裂口的手斧正捏着本《赤脚医内行册》，书脊处的编号显现这是机器厂图书室流出的藏书。

老头浑浊的眸子俄然发亮，缺了门牙的嘴咧到耳根。这个月粮店已经断供鲜蛋二十天，家里的小孙子出水痘正需求补营养。他枯树般的手掌缓慢扫过竹筐，将几本裹着《红旗》封皮的旧书塞进陆颜书包："搭你半卷铜丝。"

“给我3毛钱”老头说道。

次日凌晨，陆颜把3个鸡蛋藏进衣服，放在书包里。路过红星成品回收站时，她特地绕到后墙根。穿蓝布衫的老头正在给黄铜秤砣除锈，脚边竹筐里堆着沾油污的轴承。

纺织厂上班的汽笛声中，陆颜攥着还带体系余温的票证，闻声母亲在屋里和父亲低语："老四的棉袄实在补不了了......"

陆婷放工返来时，铝饭盒把珐琅盆砸得叮当响："甚么味儿这么香？"她鼻翼翕动的模样像极了筒子楼里逮老鼠的野猫。

陆颜后退半步，腰硌在门闩上生疼："我帮他们清算了三个月的堆栈帐本......"这是早就备好的谎话，光屏里那本《管帐实务》现在正在书包里发烫。

徐璐抚摩着缝纫机铸铁底座时，眼泪砸在飞轮上溅起藐小的油花。陆颜晓得母亲在想甚么，当年外婆的嫁奁被抄家时，红卫兵就是用铁锤砸烂了一样牌子的缝纫机。

晚餐时，陆沉罕见地添了第二碗糊糊。陆颜把鸡腿撕成丝拌在弟妹碗里，油花在火油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芒。陆婷俄然用筷子戳穿萝卜块："当我是傻子？这萝卜芯有肉味！"

"哪来的油？"陆沉俄然呈现在厨房门口，围裙上还沾着制衣厂的线头。

中午放学的铃声刚响，脑海里的屏幕亮了。陆颜看到光屏角落的"票据兑换"按钮时，呼吸俄然短促——泛黄的粮票正在假造货架上浮动，每张需求1元。

"妈......"陆颜刚开口，徐璐就猛地把盒子塞进墙缝："去睡！"

"你鼻子比警犬还灵。"陆颜把最后一口汤喝得震天响，"屠宰场明天洗下水道，风往咱这刮。"

"成品站收的锈铁锅炼的。"陆颜信口扯谈，锅铲敲得震天响。光屏里那本《土法炼油手册》现在正垫在腌菜缸底下，册页上还沾着猪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