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最终决定[第4页/共5页]

营帐内，烛火在轻风中瑟瑟颤栗，昏黄的光芒摇摆不定，映照着李隆基那蕉萃得近乎脱相的面庞。他已经好几个日夜没有好好合过眼了，双眼充满了血丝，像是干枯的河床里交叉的裂缝，眼神中尽是深深的怠倦、苍茫以及无尽的痛苦。这些天，他仿佛被困在了一个无形的樊笼里，将本身单独关在营帐内，时而像一只困兽，在狭小的空间里不断地来回踱步，脚步声短促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本身的心上；时而又呆坐在椅子上，目光板滞地望着虚空，眼神浮泛得没有一丝神采，脑海里如同走马灯普通，不竭反响着杨玉环那声声泣血的哭诉和大臣们焦心万分的劝谏。

李隆基再也节制不住本身的情感，泪水夺眶而出，他紧紧抱住杨玉环，仿佛要把她融入本身的生命。他说道：“爱妃，朕对不起你……”那声音里的惭愧和痛苦，让杨玉环的泪水也夺眶而出。

李隆基缓缓展开眼睛，那眼神里的无法如同深沉的夜色，让人看不到一丝但愿。他低声说道：“高将军，朕晓得。这些日子，朕一向在苦苦思考，几次衡量。大唐的江山社稷，爱妃的性命，这二者就像天平的两端，朕实在难以割舍任何一方啊。”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助和苍茫，像是在黑暗中摸索的行者，找不到前行的方向。

此时，全部营地的人都还被蒙在鼓里，不晓得李隆基已经做出了决定。兵士们在暗里里群情纷繁，交头接耳，猜想着陛下到底会如何决定。有的兵士满脸焦炙，担忧大唐的将来；有的兵士一脸气愤，还在为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有的兵士则一脸茫然，不晓得本身的运气将会走向何方。大臣们也都在各自的营帐内焦心肠等候着，他们有的在营帐内来回踱步，脚步声短促而慌乱；有的在冷静祷告，但愿大唐能够度过这场危急；有的则在低声商讨，试图找到应对之策。

李隆基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因为用力过猛，手背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扭曲的蚯蚓。他的内心在做着最后的、也是最狠恶的挣扎。他的脑海中瓜代闪现出大唐百姓那一张张饱经沧桑、充满痛苦的面庞，他们在叛军的铁蹄下贱浪失所，家破人亡，哭声、喊声仿佛在他耳边回荡；他又想起了杨玉环，她的仁慈如同春日暖阳，暖和着他的心房；她的和顺好似潺潺溪流，津润着他的灵魂；她对本身的密意厚意，更是他生射中最贵重的财产。

李隆基缓缓闭上了眼睛，泪水不受节制地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脚下的地盘上。他说道：“高将军，此事临时不要张扬。朕……朕想再去看看爱妃。”那声音里的眷恋和不舍，让人肝肠寸断。

“陛下，您已经整整三天没有进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