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送信[第2页/共3页]
崔钰未曾想薛泠会将这件事情奉告母亲,心底升起几分肝火,但当着母亲的面,他不敢表示半分,只能回道:“母亲多虑了,儿不是做出这等事情的人。”
薛泠两日未归,侯夫人本觉得是纳妾之事伤了她的心,正想让崔钰上山接人,直到传闻是下山的山路被石流堵住了,方才作罢。
“另有——”
见他昂首,侯夫人忙问道。
崔钰看动手上薛泠的信,他本来没有多想,现在却不免想多了些。
侯夫人不信这般偶合,“泠儿必然是过分悲伤了,你本日就上山给我把她接返来!如果接不回泠儿,你也不必归家了!”
他方才归家,这两日都未曾见过太子,太子为何来了就走?
崔钰皱了下眉:“母亲,太子殿下可有说甚么?”
既如此,他便去探一番究竟!
侯夫人话到嘴边,瞧了眼身边的水榕。
崔钰是太子伴读,侯夫人只觉得太子是来找崔钰的,便命人去寻崔钰过来,她先去驱逐太子。
崔钰晓得母亲说的是气话,不敢真的走开,只退到一旁认错:“方才母亲经验得是,儿已经晓得错了,这就去普济寺接泠儿归家。”
水榕在一旁柔声安慰,侯夫人闭了闭眼睛,睁目睹崔钰还立在跟前,只感觉烦:“你去找你的陆雨薇吧,别在我面前碍眼了!”
崔钰认错,侯夫人方才垂垂平复下来。
“来了,又走了。”
水榕得了眼色,见机地寻了个借口出了花厅,又将花厅外的人遣走。
大夫赶到,所幸侯夫人并无大碍,不过是肝火攻心,一口气喘不过来,方才那般。
“泠儿说她传染了风寒,尚未病愈,怕归家病气过给我们,要在普济寺的后山再住几日,待风寒病愈,方才返来。”
崔钰仓促赶来,却连太子一面都没见上,“母亲,不是说太子殿下来了吗?”
“你怎能让长顺大人帮我们送信呢?你知不知长顺大人是太子……”
侯夫人将手上的信递了出去:“太子说,他是来送信的。这是泠儿的信,这两日泠儿都在那普济寺,想来是被你悲伤了,你亲身去把人给我接返来!”
“泠儿说了甚么?”
“我可没忘,这不是在这山中,找人送信也不好找嘛。”
“但如果泠儿真的风寒未愈,本日我和泠儿是下不了山。”
“母亲莫气,都是儿的错!”
听他提起平妻之事,侯夫人肝火又上心头:“前日我与你父亲跟你已经说得清清楚楚,我们松口让那陆雨薇进门,已是让步,你现在还妄图平妻之事?”
太子帮薛泠送信?
薛泠看着两个婢女辩论,表情也好了很多。
侯夫人雷厉流行,言毕便叮咛下人备好马车。
“母亲!这件事情和雨薇无关!”
本日一大早,侯夫人便差人去探听山路通了没有,派出去的人方才返来复命,后脚就听闻太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