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绾发及笄[第2页/共5页]

叶蓁是极有耐烦的，安静地等着贺之的答复，等他走到本身面前。而后，听他说：“叶蓁，我要去都城了，你猜得没错，桓之私逃，皇上大怒，思疑我们兄弟通敌卖国，要我回京问话。对你不住，本想着过几天教你骑马的，现在看来，要爽约了。”

叶蓁一双眼睛瞧瞧这个，又瞧瞧阿谁，主动拿起了酒杯：“今儿我在营入耳到了一句话，新春嘉平，长乐未央，现在，也赠与你们。”

“贺之哥哥，我想学骑马。”马车旁，叶蓁俄然道。

“我觉得将军返来陪女人守岁。”红叶看着漫天的烟花，悄声道。

叶蓁从方丈的手中接过茶盏，细心一看，才知茶盏也是由竹子做成，为了保持原有的暗香，只去掉了里侧的竹膜，连外侧都保持着竹子的原貌，并未上色。滚烫的茶水注入，轻闻，香气扑鼻，细品，倒是苦涩。叶蓁饮了一口，口中说着“好苦”，面上却无一丝神采。

“无妨。”叶蓁从铜镜中瞧着贺之，见他一心一意地玩弄着她的发丝，不一会儿一个简朴的发髻便成了。他从随身带的盒中拿出一个坠着红宝石的金簪将发髻牢固，又拿出一对红宝石耳坠替她戴上，以后便是一只玉镯。平素叶蓁极少戴这些叮叮铛铛的东西，乍一下戴上，仿佛换了一小我。

拍门声响起，院中一阵骚动又停歇了下来。

“牢记，若皇上真要问罪于你，你便将这丝帛给他看，虽不知能不能帮上，但看到此字，他必会有所动。”

贺之多想与叶蓁好好吃杯酒，再多几次促膝长谈，他们一向有说不完的话，从兵器到阵型，从治军到疆场，从一个小小的步摇到鸾灵坊名师数月打磨一件的发簪，现在瞧着却无机遇再聊了。他光荣早早撤销了要与她相守的设法，起码，她不会因他而受连累。

方丈呵呵笑了几声，对贺之道：“这位女施主倒是极有慧根之人。”

方丈细细地看着叶蓁，神采微微一变，游移半晌，转头看一眼贺之，低头捻起了佛珠：“佛说，苦非苦，乐非乐，只是一时的执念罢了。执于一念，将受困于一念；一念放下，会安闲于心间。”

贺之看着叶蓁，道：“喜好。”

“本来，你和成骅要丝帛是为了写这个。”

贺之听明白了，不动声色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盏，道：“门生服膺。”

叶蓁的手不自发地按在了莫名狂跳的心上：“是问话，不是问罪对吗？”

贺之看了一下气候：“等开春吧，现在太冷，骑马轻易着凉。”

另有，他的叶蓁。

红叶和香桔非常那件富丽的留仙裙可惜，谨慎翼翼地收了起来，奉侍她换了红裙，头发只用头油梳顺了披在背上。叶蓁起得早无事可做，她们还不准她练武、看书，这会儿趴在台前蔫蔫的，衬着那白肤，漆发，红裙，就算是红叶和香桔看到都忍不住感慨一番，更不消说作为男人的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