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车裂、族诛、罢职、充军[第2页/共3页]

“朕问你，你为臣之忠道呢？你的武人之义呢？你做人的知己呢？那边去了！”

说到这，天子眸子微动，从王宸那略过：“太原王氏、晋县齐氏、晋阳苗氏、榆次吴氏、阳邑郑氏……参与之四十七族。”

天子没去看他，而是沉吟：

群臣敬意油然：“殿下宽仁！”

天子一言不发，群臣亦不言，大殿堕入了沉寂当中。

王宸转头，看了周彻一眼，竟微微点头表示。

群臣齐道：“陛下仁慈、殿下仁慈！”

“念你有先登傍身，朕不肯见你再成不孝。”

十六以上——以是，默许十六以下是不消死的。

“因其有先登之功，其母又素有贤名，怜其老病、特赦之。”

“特免其极刑，放逐边关。”

司徒望了一眼，对王宸道：“王公此言，岂不是陷陛下于不仁？”

“任内自甘出错，与处所勾搭，蒙蔽朕、蒙蔽中枢，高低其手薅取国财民利不说。”

“我已自呈罪行在此，请陛下过目！”

至于赐家，可不是给你换个产业蜜斯，而是由上面给你安排个家庭，出来当个小妾或者仆人。

夫子则是被发配的朝廷劳力，有根基的为人自在，但要接管朝廷的劳役指派。

沉寂被突破，三皇子周松走了出来，掀袍跪地，道：“王氏之罪，世人共见，自当严惩！可王公自入朝为官以来，尽苦衷君事国，亦为世人所共见。”

“拖下去吧！”

“涉并州田粮案之大户、未涉兵变者，宗主处腰斩、其他相干职员处以斩首。另，拆分各家，迁离并州，毁其族谱、改其姓氏。”

他身边，太尉、司徒赶紧伸手搀扶。

王宸将冠搁下，转而向周彻位置，跪地伏头，三叩首：“王宸治家不严，使嗣君罹险，有罪！”

“王公勤于治国，疏于治家，才享福连累。”周彻摇了点头：“何忍以刀锋加上？我不肯究其罪，送他回籍养老吧。”

“既然如此，凌迟之言，王卿就不要提了。”天子感喟，道：“老三有句话说的好，你这些年尽苦衷君事国，朕是看在眼里的。”

一向安静的王宸，像是落空了力量，往一边栽去。

“敢不敢朕不晓得，只要你们本身内心清楚。”

公卿重臣悚然。

“儿臣以为，若施此酷刑，是绝仁义于天下。”

王宸伏拜：“陛下浩大之恩，殿下宽恕之德，王宸九死不忘！”

天子和大宗正则忍不住对视一眼，皆有欣忧色。

“太原郡丞、晋阳县令、榆次县令、阳邑县令……及各县参与之县丞、县尉等大小官吏。”

“好一个勤于治国、疏于治家。”天子复叹不止，道：“王氏十世固土、开疆并州，七代为官，朕念起劳苦、六皇子也不肯罪究王宸，既如此……着王宸罢官回籍，马上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