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损人不利己[第1页/共3页]
百里以外,樊隗与郎祭钩相隔数丈,遥遥了望风屏谷,眸中血气之火腾跃飞舞,统统尽在眼底。对两位深渊主宰而言,樊拔山与松千枝的厮杀直如隔靴搔痒,只要再加一把力,便可摧枯拉朽,等闲突破僵局。但这是上位强者观点,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夏虫不成语冰,井蛙不成语海,深渊主宰的敌手只是相互,如非需求,不会等闲插手麾下兵将的争斗。
只是不知何故,郎祭钩横插一杠,阻了他的功德,迦耶说风屏谷下那物藏匿已久,无人知,无人晓,若说郎祭钩密查到秘闻,却也不像,他纯粹是损人倒霉己,跟本身铆上了,死守风屏谷。他奶奶的,难不成是神物自成心志,一定属意于他,故此拨动天数,借郎祭钩之手禁止本身?
郎祭钩当然被拘束,樊隗又何尝不是如此,迦耶收拢三十六枚血舍利,布下大阵将他送入深渊,趁着血战四起天下大乱之际,收拢魔物雄师,兵锋直指北地,并非无由。据迦耶所言,风屏谷下埋有一物,弹压血气,腐蚀法例,于深渊主宰有害无益,却与三十六枚血舍利适宜,若祭炼融会,成一宗珍宝,能力奇大,当可废除血气神域,降服深渊主宰。樊隗闻言怦然心动,血气神域乃深渊无上神通,得此神通,便可入主深渊之底,晋升王位,他若握有此宝,翻手为云覆手雨,横行深渊,稳稳立于不败之地。
樊拔山叹了口气,他猜想西方之主与北方之主势均力敌,谁都何如不了谁,不然的话,风屏谷前不会是一场耗日耐久的拉锯战,他们中的任一名,分量都足以摆布战局。
之前二人已数度比武,正如樊拔山预感的那样,势均力敌,谁都何如不了谁,这一点公子祭钩颇感惊奇。深渊四方之主,山涛横空出世,一骑绝尘,剩下三人大抵在伯仲之间,郎祭钩一贯以为樊隗道行稍浅,再加上心神为深渊意志侵染,行事疯疯颠癫,多数及不上他与草窠。但是此次实打实比武,樊隗神意复苏果断,手腕老辣,涓滴不见狂乱失控,反倒是郎祭钩模糊感觉那里不对劲,对方仿佛胸有成竹,握有一宗大神通,随时都可暴起制胜。故此他提起十二分谨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乃至于拘束在此,不得脱身。
血气外放,凝集成一具狰狞的甲胄,将方磐连人带马裹得严严实实。他胯下坐骑亦非平常,双角四目,口鼻喷吐烈焰,横冲直撞,所向披靡,魔将上前禁止,被他持铁锤一撞,相形见拙,只得让步在旁,暂避敌手锋芒。魔将形貌古怪,在方磐逼迫下,天魔气催发到极致,双眸燃起乌黑的魔焰,遍体魔纹如水波泛动,与魔仆家属截然分歧,方磐冲杀了一阵,悄悄计点,风屏谷表里有一十三员魔将现身,倾巢而出,毫无保存,其最强者大略与本身在伯仲之间,恰是再好不过的磨刀石。他拿定主张,不顾兵将伤亡,一味强攻风屏谷,仗着人马合一,杀进杀出,如入无人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