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平地起波澜[第1页/共3页]
樊拔山冷眼旁观,单凭三十六枚血舍利牵引,明显没法将那物事拖出地穴,唯以海量精血勾引,或许有一线机遇。他见樊隗沉吟很久,没甚么好体例,摸索道:“大人,血祭是否可行?”
樊拔山差遣千百血影合力一击,力量大得异乎平常,周遭七尺青石溶解,目力所及,尽是琉璃般光滑的石壁。热力一放即收,旋即缩于地穴深处,只要丝丝缕缕暖意满盈在外,扭捏不定。正如他所料,青石只是障眼之物,正主儿藏得极深,等闲不肯暴露本相。
樊隗鼻孔里喷出两道白气,冷哼道:“血祭?那东西胃口大得很,把风屏谷的人头全填出来也不敷!”他借血丝窥测,发觉那物事方不周遭不圆有棱有角,模样跟血舍利差未几,个头足足大了几圈,吞噬血气生冷不忌,仿佛还没从衰弱中规复过来,力量尚且强大,也幸亏没有规复,当其鼎盛之时,如何降服得了!
数个时候后,北地风雪突然停歇,风屏谷为烟尘覆盖,千里以外一目了然。如此大的动静,瞒不过故意人的耳目,北方之主郎祭钩立于虚空当中,凝神望了好久,有些拿不定主张,樊隗兵锋直指风屏谷,定有所求,神物出世亦在道理当中,他故意插上一脚,又恐怕中了对方的骗局。若在常日,管他是虚是实,尽起雄师,先打一仗再说,但是血战囊括深渊,镇将出世,以后的厮杀只会越来越惨烈,每一分力量都不成华侈,即便是深渊主宰,也有陨落的能够。
镇将不成轻敌,樊拔山稍一踌躇,将双肩摇上一摇,化作一道血影,隐身于千军万马当中,直扑藏兵镇将而去。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来敌气势虽盛,只要打灭为首的镇将,麾下兵马天然土崩崩溃,作流云散,樊拔山经历上一轮血战,其中枢纽了如指掌,一脱手便直取关键。
摸索已毕,且看某家手腕如何,樊隗悄悄催动周身血气,抬起右手虚虚一抓,五指殷红欲滴,血气喷涌而出,凝成一只狰狞的大手,径直投上天穴,倏忽突进千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物事紧紧抓住。顷刻间,体内血气禁锁不住,如破堤的大水一泻千里,那物事平空得了海量血气,气味暴涨,樊隗用心两用,一面厢恪守本元,与之争夺血气,一面厢将那物事捉出地穴。
啸声响彻云霄,南明小主一马抢先撞入敌阵,蓦地间高山起波澜,冻土之下黑烟滚滚,数百异物横空出世,所过之处魔物血气失控,七窍流血,僵立于原地,魔兽趁机大开杀戒,切瓜剁菜般搏斗敌军,大肆篡夺血气。樊拔山悄悄吃惊,本来那两员镇将还藏了一手,降服了外界异物,充当一支奇兵,难怪如此托大!
樊拔山得闻镇将来袭,遥遥张望半晌,他不识得藏兵镇将,却识得樊鸱,当日樊隗在藏兵洞洞天布下尸山血海大阵催生镇柱,明显已毁了樊鸱的底子,怎地他还保存于世,筋骨固结,得以永驻?那家伙又是从那里得来的机遇,卷土重来,与己方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