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葛岭挑夫[第2页/共3页]

郭传鳞顿了顿，讪讪道：“韩先生喜好吃，特地遣人到南边海边，千里迢迢买来煮粥喝。”

说话间工夫，店小二端上一大盆干切牛肉，一碗麻辣羊蹄，李一翥举起筷子划了个圈，号召道：“来，别帮衬着说话，喝酒，吃肉！七弦，多敬敬你两位师兄！”

李一翥道：“闻声没有，来这里喝酒的都是识货人，这家店的煎豆腐和羊头分歧凡响，别处是吃不到的……”

李七弦双手捧起酒碗，尝了一小口，一条辛辣的热线从舌尖淌过喉咙，钻入小腹，像火烧一样。她脸颊微红，吐着舌头哈着气，“辣！”连连用手扇风，夹了块豆腐解酒。

郭传鳞正吃得口滑，眼梢瞥见光影闲逛，又一名客人踏进饭铺，找了个靠柜台的位子坐下，瓮声瓮气要一碗煎豆腐、一个羊头和一桶白酒。

郭传鳞慢吞吞啃着羊蹄，羊蹄没肉，滋味全在一层皮上，贰心头闪过数个动机，很快下定决计纳个“投名状”，用食指沾了一点白酒，在桌上写下“细作”二字。洪鲲神采微变，身材像一根绷紧的弦，李一翥不动声色，他喝干碗里的白酒，顺手把桌上酒水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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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七弦叹了口气，伸出小指在漆水班驳的条凳上点了一下，没有发明油腻和污垢，这才谨慎翼翼地坐下来。等眼瞳适应了暗淡的光芒，她才发觉这家“程三桌”的特别之处，那就是洁净，梁柱，墙面，地砖，柜台，条凳，八仙桌，无不擦拭得纤尘不染，反让人感觉，出去的客人不甚洁净。

李七弦白了郭传鳞一眼，搁下酒碗推到一边，问道：“蛼螯是甚么？”

李七弦愣住脚步，蹙起清秀的眉毛，嘀咕道：“爹，这类处所又脏又暗，我不去！”

“手很稳，体力不错，练剑不成，是块使枪的好质料！”李一翥心中赞了一句，三根手指捏住碗沿，仰脖一气喝干，涓滴不剩。

李七弦嫌羊蹄膈应，只吃了几片牛肉，白酒倒是碰都不碰，待到羊头上桌，更是扁了扁嘴，皱眉嘀咕道：“爹就喜好吃这类不下台面的东西！”

郭传鳞又给师父倒了一碗，然后是师兄和师妹，最后才轮到本身。

“本来是如许……传闻他祖上是维扬人，厥后才迁至河套的，难怪……”李一翥如有所思。

“不——要——”李七弦说甚么也不被骗，只挑豆腐牛肉吃，那羊头热气腾腾，眼睑半开半合，她连看都不敢多看。

李一翥道：“是一种海鲜干货，极其鲜美。传鳞，你是在那里尝到的？”

“没听他提及过。”郭传鳞留上了心，他记起韩兵说“青城派获咎了华山派”，成果招惹上灭门之灾，李一翥对韩兵的出身来源查得如此清楚，此中定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