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竹篮打水一场空[第1页/共3页]

血战到了前期，深渊已成为“镇将”厮杀比赛的修罗场，奇气主宰了鏖战，陈聃即使神通泛博，却也等闲插不进手，他不甘就此畏缩，游走于血战，留意探听动静，寻觅鬼牙将等人的下落。漫无目标大海捞针，陈聃偶尔来到北地，截住一帮崩溃的鬼物，得知契染击杀“镇将”，消弭风屏谷之围，怦然心动，猜想他莫不是从本命血气得了好处，故此约他一见。

契染明白他的意义，做上一场，是赌斗手腕，还是作决死之搏。他摆摆手道：“转轮是转轮，我是我，深渊之地诸皇诸王之争，你我插不上手，当置身事外，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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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染哑然发笑，道：“陈将军当真异想天开，你又能拿出何物，抵得上南边本命血气？”

契染高低打量着陈聃，毫不客气道：“多年未见，陈将军道行不进反退，令人绝望。”

契染哑然发笑道：“打甚么筹议？”

陈聃悄悄松了口气，道：“好，那就是平常赌斗……”话音未落，胸腔中响起一声有力心跳，如同闷雷滚过冰原，陈聃蓄势已久，“昊天神域”喷薄而出，瞬息覆盖周遭十丈之地，法例之力封禁六合，血气掀起惊涛骇浪，轰然拍落。

不知过了多久，陈聃悠悠醒来，只觉骨软筋酥，连手指都抬不起来，顿时吃了一惊，起意内察，深渊之躯尚无大碍，只是胸腔中“血气神核”小了近半。他神采极其丢脸，怔怔呆了半晌，一声长叹，北地之行原为南边血气而来，没想到一脚踢在铁板上，连成本都赔了出来，升起赤日，跻身深渊诸王之列遥遥无期。

陈聃道：“如若南边本命血气仍在契将军手中，尚未完整炼化，可否让渡陈某。”

陈聃看了他半晌，忽道：“深渊弱肉强食，相逢不成空回，是这个事理，不过……听闻深渊意志回归，转轮反戈一击，契将军但是站在那叛徒一边？”他手指微微颤抖，“昊天神域”蓄势待发，深渊之底的争斗干系严峻，不容他等闲让步。

契染留他一命，另有效处，屈指轻弹，一声梵音悠悠响起，天花乱坠，地涌弓足，陈聃如遭雷击，血气之火黯然燃烧，炽天之翼有力垂落，双眼一翻昏死畴昔。

契染哪容他脱逃，伸手一按，“涅盘佛国”若隐若现，菩提古树镇于东南，娑罗双树镇于西北，陈聃身躯突然一沉，冒死扇动炽天双翼，掀起烈烈狂焰，却不能挪动分毫，如虎魄中的小虫，生生呆滞于空中。法例之下，统统神通手腕俱不敷恃，唯有法例才气对抗法例，陈聃陷于绝望中，兀自不肯放弃，咬牙切齿苦苦支撑下去。

契染随便道：“此事另有原因，与本命血气无干。这么说，陈将军远道而来，欲谋夺契某手中的南边本命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