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清点人数[第2页/共3页]

“把衣裳给我脱了，看看伤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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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说，一边从角落柜子里翻出她本身缝的布药包，撬开盖子，谙练地取出半撮药粉，用手内心的清酒和成糊糊，谨慎翼翼地贴在陆川的腰上。

“你小子行啊，传闻此次剿匪立了大功，连县里都派人来慰劳了？”

陆川没体例，只好举起双手：“妈，都让你说疼了，仿佛还真有点。”

李秀兰看似肥胖，手劲却大得惊人，陆川被她按在木凳上，刚张嘴想说甚么就被打断了。

药膏刺在伤口上凉飕飕的，一时候减缓了点疼痛，陆川回过甚看母亲脸上掩不住的忧色：

陆川俄然开口，眼神一勾，声音透出股子说不清的沉冷。

李秀兰没好气地念了一句，又低头用心在他肩上的血痂旁涂抹药膏。

陆川走削发门，落日的余晖洒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上，树影班驳，像是打翻了影象的调色盘。

“川子！你小子总算返来了！”

这些话李秀兰是苦着嗓子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陆川的声音像生锈的锯条划过铁板。

陆川喉头发紧。

李秀兰手上的行动停了两秒，随即规复如常，斜睨了他一眼：

她晓得双手覆满老茧的小家，很多年经不起第二次大风大浪，却也晓得陆川现在脑袋里铁定有点不循分的动机。

“妈，您别管那些粮估客的事，种子的事我来处理。”

“灶上煨着鸡汤。”

“他们说你们回不来了…”

陆川一脚踏进家门，脚上的束缚鞋滴滴答答淌着泥水，血和泥混在一起，色彩暗得像暴雨夜的黄河。

二狗子从人堆里钻出来，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等李秀兰把他浑身查抄清楚，总算对劲地扯过洁净布巾给他擦脸时，陆川摸索着问。

“妈，你千万别担忧，我这些小伤真不算啥，那匪贼都被赶跑了，有二狗子在外头说风凉话呢。”

远处传来一声粗暴的喊声，打断了陆川的思路。

“有话少说，恐怕妈的心操得不敷。”

陆川低眉看着母亲鬓边那些新添的白发，嘴唇微微动了动，又吞下满腔愧意。

“川子！你不准乱来！”

“妈。”

“我去看看铁柱，那些事我稀有。”

“你个混小子，干啥不好，非得学豪杰！命不要了啊？小萍那孩子才刚转暖，你如果出了事，叫我这张老脸往哪搁！”

李秀兰瞪了他一眼，却心虚地伸了手去摸。

“盘点人数。”

“乱讲！疼了如何不晓得早些返来？滚着泥往家钻干啥，村里哪家没盆水给你先洗净了再晃返来？”

他说话的腔调再平铺直叙，也透着股逼人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