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粮贩子[第1页/共3页]

“有甚么？”

老刘头躺在床上，神采惨白，气味微小，明显是伤得不轻。

铁柱看着老刘头那惨白的神采，一时竟怔在原地，手里的锹也像千斤重似的抬不起来。

陆川扛着老刘头薄弱的尸体，背后是提着铁锹的铁柱，

陆川焦心肠喊道。

铁柱端着水盆的手一抖，铜盆哐当砸在地上。

陆川将老刘头悄悄放到空中，顺手取出匕首，敏捷划出一片发掘的范围。

“川子啊，是你啊，咳咳……叔没用，没庇护好村里的种子……”

破棉被下的身躯突然生硬。

陆川能感遭到白叟指甲几近要掐进本身皮肉里：“蓝…蓝漆…铁皮上…有…有……”

铁柱往地上啐了一口，恨恨地说。

他翻开白叟沾满血污的衣衿，三道呈放射状的刀伤鲜明入目，伤口边沿泛着不天然的青紫色。

“刘叔！刘叔！你醒醒！你到底想说甚么？”

他指尖在伤口上方悬停半寸，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顾不得捡，扑到床前时撞得木桌吱呀作响：“川子哥，你是说这帮孙子是……”

铁柱梗着脖子还要挣扎，却在看清陆川眼神的顷刻僵住了。

陆川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脑海中闪现出一个油头粉面的鄙陋男人形象，恰是前次来村里收粮时，对本身母亲脱手动脚的王麻子。

“忍？”

夜幕深沉，村庄堕入一片死寂，只要偶尔一两声狗吠划破沉寂。

茅草屋顶漏下的光斑在他后颈跳动，像某种不安的前兆。

老槐树已经不晓得活了多少年，枝繁叶茂得像一只巨伞，将全部空旷的晒谷场几近压得喘不过气来。

老刘头仿佛认识到了甚么，强撑着一口气，想要说出甚么，但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了，眼神中充满了惊骇和绝望。

“闭嘴！”

“不……我要说……咳咳……那些人……那些人……”

陆川的手掌按在老刘头狠恶起伏的胸口，能清楚感遭到肋骨断裂的凸起。

陆川走到床边，体贴肠问道。

“刘叔，你别说话，先好好养伤，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陆川头也没回，嗓音冷得像浸了寒冬的霜，“谁说的？这事老子比你还不能忍。”

陆川突然起家，一把夺过铁柱的铁锹，行动快得像道虚影。

“站住！”

陆川俄然按住老刘头颈侧跳动的血管，白叟浑浊的眼球正猖獗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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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去看看老刘头。”陆川当机立断。

“那天，我和几个兄弟一起押运种子去邻村，走到半路的时候……”

达到老槐树下，陆川用余暇的手比划了一个“停”的手势。

“刘叔！你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