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翻脸[第2页/共3页]

说完，拄着棍子一溜烟儿跑没了影。

他闭上眼，那些熟谙的画面涌来——上一世的绝望，mm伸直在炕头的肥胖影子，母亲哭得干枯的眼眶，熬不出肉香的破瓦罐。

他站起家来，借着月色快步分开王革委家。

但他嘴上却勾着倔强的笑。

陆川缩了缩脖子，心想着：还好从戎那几年耐寒练习没白吃，不然真受不了这温度。

很快，一束光带着寒意晃了过来。

他后颈一绷，心跳刹时提到了嗓子眼。

这辈子？休想！

陆川站在床边，看着mm肥胖的小脸，内心如刀割普通。

政策文件？当然得去找，并且得是真货。

七十年代的夜路冷得骨子里发疼。

未几时，张婶儿也路过了。

等完整没了人影，陆川这才猛吸一口气站起来，把誊好的文件谨慎叠好，塞进怀里。

“王革委啊王革委，你这回偷鸡不成蚀把米，看你还蹦跶多久！”

上辈子，王革委的一次整人，就这么拖垮了mm的命，他这辈子誓不重蹈复辙！

他一边走，一边回想红头文件的格局。

“李叔，站住！”

回到家时，李秀兰已经抱着小萍睡着了。

正抄得努力，俄然，耳中传来“格登格登”的脚步声，渐渐逼近。

老李头僵了一下，夹着尾巴似的转头看看四下有没有人，搓着粗糙的手掌，斜着眼看陆川：“川、川子啊……叔另有事……先归去……转头再聊啊。”

他也没回家，而是一头钻到村口那棵大槐树下。

一边走嘴里一边嘟囔：“真是个不费心的主，这会儿竟然不藏起来！”

“毫不能重蹈复辙啊……”

陆川嘴角一抽，冷冷地哼了声。

瞥见坐在石墩上的陆川，他愣了一下，一双昏黄的眸子子转了转，像是怕沾上甚么费事，步子一下变急，哈腰低头就想溜。

晒谷场上人垂垂多了起来，三三两两的村民们秉着“眼观鼻鼻观心”的原则，尽量反面别人搭话，仿佛开了窍似的。

认识到这条政策的首要性，陆川嘴角一翘，“这回让你自个儿政策砸你脚。”

看看到底是谁斗谁！

他恨不得拍着大腿笑出声，赶快又腾出纸笔缓慢钞缮。

行，那就随他们折腾吧。

陆川抿抿嘴，从速取出从家翻箱倒柜找来的半截铅笔和一张草稿纸，蹲在地上蹭着雕栏，借着月光一点一点往上钞缮。

望着老李头的背影，陆川内心叹了口气。

李老夫是第一个路过的，拄着打狗棍，走得慢吞吞。

费尽一夜心机回到村里的时候，天已经露白，村户的炊烟也袅袅升起。

“对了，明天谁如勇敢帮陆川说话，这个月的工分全扣了！看他们谁还敢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