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瞎眼老娘[第2页/共3页]

顾十六叹道：“侯爷承诺给他个全尸，不然早就一把火点了，哪有这么费事。”

说完，下巴朝着刘太医的屋子抬了抬。

顾靖晖从书桌的暗格处又拿出匣子来，定定看着匣内收着的毫针，神情冷凝，低声轻喃：“害我顾家人的，怎能得了善终，是不是？”

盲眼婆子行动迟缓，坐在门槛上常常就是一天，常常被人忽视，偶然候小东和李郎中两个在院子里说话，都想不起她在，猛地听她插两句，还被吓一跳。

守在内里的小厮将房门翻开，扑鼻而来就是一股子恶臭。

李郎中看了眼顾十六的神采，还是蹲着没起家。

盲眼婆子摇点头，道：“没听太清楚，只要几个字，这件事你让十六去问，你太小了，别惹事。”

李郎中没出声，使了个眼色，带着顾十六往刘太医住着的配房走去。

顾十六道：“小的知了，摆布不过这两日。”

盲眼婆子笑着点头，“去吧，别让老夫人等急了。”

李郎中也猜到了几分，便道：“只是把个脉吗？”

小东也笑：“这就去，我这一每天的，还挺忙。”

顾十六进院子时，李太医和小东正在晾晒草药，戚小哥还在屋子里躺着，他的盲眼老娘扶着拐棍坐在门外，偶尔插两句话。

戚小哥的盲眼老娘俄然插话，“小东可不要和程少爷搭话，程少爷性子暴，小东躲远点。”

曲终人散，他的戏份已经唱完，粉墨退场的那天，就定下了他的处境。

顾十六神采有些难堪，道：“天然不是，不过你如果不肯意，侯爷也不会强求。”

李郎中皱眉深思，半晌才道：“我竟然还没有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娃子看的明白，看模样你师姐瞒着也是功德，外人顶多是瞧着我们和侯府来往紧密得了侯爷的青睐了，不会想到别处去。”

盲眼婆子笑道：“好，好，我也吃的很好，这日子可比在内里好多了，多谢侯爷和夫人宽仁，让我这盲眼婆子过上了好日子。”

小东不知想到了甚么，哈哈地乐个不断。

顾十六退了下去。

趋吉避凶之法，李郎中不晓得耳提面命了多少回。

顾十六又道：“届时就说刘太医被惊马踏死？”

小东就重新打了一盆水，入了屋子，对李郎中道：“我要去外院寻六爷，看看他明天当真练习了没有。”

刘太医无声惨笑。

顾十六也很喜好哄他，就道：“你这是能者多劳，不但仅是府里六爷的小徒弟，也是老夫人的。”

李郎中把了脉，也不避讳床上躺着的病人，道：“脾肾都坏了，肚子里的肠子都烂了，如果……”

刘太医艰巨地吞咽着口水，呼吸愈发沉重，浑浊的双眼冒出了凶光。

小东正要绕畴昔，就闻声盲眼婆子小声道：“小东，我闻声屋子里的人求看门的小厮帮着做事呢，你悄悄奉告十六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