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此味难以形容[第1页/共3页]
秦鸢问:“侯爷但是要喝我泡的茶?”
顾侯爷问:“那你是要煮还是点呢?”
昔日他们伉俪说话,说的多数是府里的事,却很少提及这些,显见彻夜顾侯爷必有很多话说。
顾侯爷道:“昔日都是我喝,本日你尝尝我的。”
两人入了亭内,只见石凳上早就铺好了绣褥,石桌上也布好了茶具、果盘、点心等物,摆放的满满铛铛。
两人信步走到池边,踏上连廊,夜幕当中亮着几盏彩灯,条条柳丝随轻风摇摆,田田荷叶间围出的水面上,泛动着五颜六色的波光,伴着蛙鸣、虫鸣,很有些热烈。
秦鸢就问:“不知是甚么茶?”
自古有云,月下灯下看美人。
秦鸢垂目,如果顾家没有变故,顾侯爷就留在都城做玉郎了,也就早早结婚生子,与她也就没了缘分,可谁能推测大家间有那么多的难料之处。
顾侯爷道:“夏季里人没处所去,就围炉煮茶,他们本地人吃的腥膻,故有一日三次茶,一日一顿饭之说,蒙人每日都要喝咸奶茶,羌人爱喝一种用奶鸡蛋坚果等物煮成的酥油茶,咸香扑鼻,夏季无事世人就围着一个罐罐煮茶,煮到没味,与京中分歧,到也有些野趣。”
秦鸢点头:“依你就是。”
秦鸢便道:“自古带兵便难,同甘共苦,高低同心,才是正理,夫君固然自幼就习武,想来去虎帐还是吃了很多苦头。”
水中的亭内,视野开阔,远处重影叠嶂,近处迷蒙残暴的灯光与水面掩映,习习轻风拂过,蓦地之间就让人忘了苦衷,几点流萤闪现,秦鸢悄悄地坐着,恍忽之间,给老友董蜜斯的那半阙词便有了。
秦鸢笑问:“不是约我在船上看流萤,本来是要在这里喝茶?方才小厮不是说筹办好了酒水?莫非是我吃茶你吃酒?如何不备些下酒菜,夫君只喝素酒么?”
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
见他兴趣好,秦鸢就依了他。
秦鸢垂眉一笑,心中更加讶异,由着顾侯爷牵着穿过环廊,走向东边的小亭,两个小厮已在亭子的围栏外摆好茶炉,正摇着扇子烧水。
顾侯爷道:“如果平常的煮茶点茶,也不过都是唐宋的那些,你在都城里住着,未曾尝过外埠的茶,不如我给你煮一回,尝个新奇。”
秦鸢也笑:“我甚么都还没说呢。”
此味难以描述。
秦鸢有些猎奇,就点头,问:“夫君在塞北都是煮茶么?”
顾侯爷也笑:“鸢儿不是还要作诗,我干干地看着也太没意趣了,传闻烹茶最雅,就让他们连茶炉茶具也一并备下了。”
秦鸢笑道:“夫君另有此等雅兴。”
秦鸢笑道:“那我有口福了,足不出京,便能喝上塞北的茶。”
顾靖晖笑呤呤与她联袂便走。
秦鸢笑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