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 失踪的鞘银[第1页/共3页]

秦鸢道：“州府押送入京时，要路太高山大河，怕被山贼水盗掠去，就把木头劈开，中间挖空，将收上来的碎银都化了浇注在内里，再用铁箍箍紧。比及了处所再劈开交银，军饷都是这么送的。”

顾六爷头一回听这个，忍不住问：“三哥，那我们也在塞北铸过私钱么？”

秦鸢没出声。

任是谁也不能吞下这口气。

顾侯爷点头，弥补道：“塞北本地就有很多私钱。朝廷严令制止以后，官钱不敷用。且制造官钱的官员和工匠都要中饱私囊，做出来的官钱和私钱一样缺斤少两，一样往内里灌注铅锡等物。户部给我们送来的官钱，跌倒地上就碎了。以是私钱压根禁不住。那造假银子的就更多了，看起来都是雪亮的大银锭子，实则禁不住半点儿火烧。”

顾六爷恍然大悟：“就是说这银锭灌溉的时候，打上了州府的印记。”

环顾世人以后，秦鸢又道：“自从句容宝钞案以后，宝钞已然废除，我大兴通用的就只要金银铜钱了。各地私铸铜钱，捏造银子的不在少数，固然律法严苛，抓住了就要杖一百，徒三年，并在本地衙门戴枷一月示众，百口被连坐戍边，但朝廷多次制止制造私钱，仍然于事无补。”

顾侯爷道：“不然呢，户部点算登记的时候总要有个凭据。这铸好的银锭上有了标识，谁也没法认账，除非把这银锭熔了重铸。此次京兆尹府在佛堂底下发明的银锭，有的还没有熔，以是被推官认了出来。”

这事的确做得暴虐至极。

秦鸢蹙眉，问：“但是先太子……”

顾侯爷眼睛冷厉地扫过，道：“你说呢？塞北那处所，有人乃至剪了铝铁来买卖货色。”

“鸢儿说得非常。这件事蹊跷的很！老三，京兆尹府为何觉着这笔银子就是当年的税银？有何按照？”

看了眼一脸猜疑的顾六爷，秦鸢把话题转了归去，道：“这群盗匪胆小包天，当是逃亡之徒，就是从油锅里捞银子也是敢的。钱来的轻易，天然是有一个花两个。当年他们将银子抢了去，藏个几年，分批运出去，寻个僻静之地，熔了标记，就如泥牛入海，查无可查。这么些年，早就该熔完入了库，又或者周转到了市道上，谁见过现熔现花的？”

“如何不太对？”顾六爷问。

顾老夫人喃喃道：“我的天呢，真是冤孽啊，这从何提及。”

这句话就把顾六爷搞胡涂了。

“你详细说说。”

顾老夫人不答，却看向了秦鸢，问：“好媳妇儿，你夙来工致i聪明，你说说看。”

“何谓鞘银？”

顾侯爷是先太子的伴读，两情面深义厚，匪类却偏将税银藏到了顾家的家庙。

世人点头。

秦鸢喝了口茶，又道：“只是他们既然费了那么大的心机，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得了那笔银子，如何又谨慎翼翼地一向不拿出来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