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人心惶惶[第2页/共4页]

他未拆信，只抬手将其丢入铜炉，火舌舔卷信封，瞬息间，化作灰烬。

“嘘，谨慎耳目！”

张汜不敢怠慢，赶紧展开素笺，研墨备笔。李钟冷眼盯着信纸，沉声道：“司马儁，阁中风声四起，满城皆议你与我谋反夺权之事！你若心无他念，为何传言四起而无半点回应？是你那边民气不稳，还是有人背后推波助澜？莫非真是鬼谷书院在从中作梗？本座谦让三分，你却不觉得意！倘若再不作解释，休怪本座不顾昔日情分！”

烛光腾跃，墙壁上映出一抹高瘦而笔挺的影子。司马儁负手立于舆图前，指尖敲击着案边，目光落在一封仍未拆开的信函上，唇角勾出一抹耻笑。

但是越是制止，传得便越快。

阴云密布，天光暗沉，长老堂内满盈着压抑的沉闷气味。李钟端坐主位，案前摊开数封密信，眉宇舒展，神采阴沉得仿佛随时会发作。公孙策、张汜等人立于堂下，个个神采凝重，堂外执事来回急行，氛围如箭在弦。

“提笔！本座亲身传信！”李钟沉声道，眸光凌厉，似能洞穿民气。

目送人影远去，司马儁微微抬头，望向窗外郁郁葱葱的山林，唇角噙着嘲笑：“斗吧，最好斗得两败俱伤。”

他低喃，语气中尽是玩味与不屑，“这般小把戏也敢用到我头上？”

时近中午，阳光透过半掩的雕花木窗，洒落在青石空中上。隐书堂内，数名少年正端坐案前，面前摊开的皆是兵法战策，司马儁立于堂前，手执教鞭，神情庄严，报告之声不急不缓，字字铿锵。

“闭嘴！再说话就去法律堂自首！”

司马儁抬手挥退众弟子：“下课，去抄三遍《兵略》。”

“缓？”李钟冷哼，眸中怒意如烈焰灼烧，“再缓，他只会当我软弱！送去！”

公孙策在旁劝道：“阁主，此时最忌意气用事。若被他反借此势，局势只会更乱。”

“传出去的动静，还没有覆信？”李钟沉声问道，声音嘶哑，似是含着未吐尽的肝火。

“乱得好。”司马儁淡淡道，目光通俗如渊，“堂堂天机阁，便是要有人在里头自乱阵脚。李钟此人，心术虽深，却毕竟是急功近利，稳不住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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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唆？你觉得本座看不出来？！”李钟一掌拍在案上，茶盏翻倒，茶水沿着木纹伸展。堂内氛围刹时固结。

嬴无尘将密报搁回案上，抬眸淡道：“李钟该动下一步了，逼急了的狼，可不好惹。”

“早该如此。”庞德公接过信，淡淡扫一眼，便负手回身，“局势已动，接下来便看他有多本事。”

号令一下，阁内顿时血雨腥风，法律堂弟子四周搜捕，凡是被捕之人无不哭喊告饶。练武场、后山、书阁，到处回荡着哀嚎与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