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借刀断江[第2页/共3页]

司马儁负手而立，眸光沉如古井，思路回荡着李钟刚才那副自发得得计的模样，唇角微扬，笑意冷薄。

李钟深吸几口气，眼中的火焰终被明智压下。他晓得，再争只会让本身死得更快。沉默半晌，他拱了拱手，低声道：“阁中暗网余脉的位置，我晓得。不说其他，起码我这点本领，你用得上。”

司马儁没有立即开口，视野缓缓扫过三人。司马防神情沉稳，双手负后；司马匡目光凌厉，立如标枪；司马封则倨傲不羁，嘴角似还残留着不耐。

话音落，书房内沉默一片。

“猖獗？”司马儁嗤笑，“猖獗也好，对劲也罢，越是自发得安定，摧毁时才叫痛快。”

李钟一噎，神采青白交集，咬牙道：“若非我，阁中谍报你们能排泄来半分？司马儁，你该清楚，没有我，你一定能玩得这么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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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连条忠心的狗都算不上。”司马儁语气暖和得吓人，“狗起码晓得甚么时候该摇尾巴，甚么时候闭嘴。可你呢？张嘴就是咬人，咬得还不疼不痒，实在无趣。”

鬼谷书院·书房

“哦？”司马儁终究抬眸，眼神不冷，恰好让人背脊发寒，“照你这么说，我还该谢你不成？”

密室不大，四壁嵌着青石，石缝里排泄些许潮气。烛光摇摆，墙上挂着几柄寒光闪动的短刃，氛围中满盈着一股说不清是血腥还是药草异化的味道，让人鼻尖微痒，内心却发冷。

密室中的炎热与李钟的余音尚未散尽，司马儁回到书房，檀香袅袅，木窗半掩，远处竹影班驳。墙上舆图铺陈，江山川脉尽显，江东一带尤其夺目，被墨笔多次圈划。

李钟被这话噎得呼吸一窒，额角青筋直跳。堂堂天机阁副阁主，现在被人当狗唾骂，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可恰好，连抬手的勇气都没有。

李钟抬开端，眼底的哑忍被浓浓的阴狠代替。

“笨拙！”司马儁冷哼，目光如刀般扫向他，“你觉得江东是街头地痞？孙策有勇有谋，江乘水军初成虽不敷虑，但硬攻只会成全他声望！泗门之败，便是最好的经验。”

司马儁眸中似有寒光乍现，低声道：“做甚么不首要，首要的是——他不能顺利回到家。”

“这世上，唯有好处最动听。”司马儁负手绕至舆图前，指尖在江东与扬州交界处划过，停在荆州方向，“孙坚名声盛，兵锋锐，袁术忌之已久。如有人在其耳边添油加醋，说孙策有自主之心，觊觎江淮之地，袁术会如何？”

司马封嘲笑：“嬴无尘若死在江淮路上，非论是谁做的，江东、白家、玄影门自会相互猜忌，到时各自心防深重，恰好崩溃他们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