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天下形势[第2页/共3页]

“世人皆言此战失利，然曹某却不觉得然。”

曹操负手而坐，语气沉稳，目光通俗：“董贼挟天子以令诸侯，大要风景，实则已成众矢之的。洛阳虽破，然董卓不得久居，此战虽未能诛贼，然已动其根底。换言之，此战非败，而是一场尚未闭幕的棋局。”

190年，四月三旬日，酉时

大堂沉寂无声，唯有烛火微微摇摆，映照在二人身上，投下一道交叉而通俗的影子。

曹操眉头微微一挑，眸中闪过一丝精光，轻笑道：“嬴公子这番话，倒是让我非常受用。”

曹操手指悄悄叩击案几，腔调不疾不徐：“董卓挟天子西迁，天下震惊，诸侯各自盘据，关东联军虽散，然今后各自招兵买马，厉兵秣马。此局已成，今后战事复兴，便不再是讨董，而是争天下。”

嬴无尘微微一笑，悄悄听他持续说道。

他抬起茶盏，悄悄一转，淡淡道：“得利者，非诸侯，非董卓，而是‘时势’。”

“孟德公，洛阳一战，关东联军未能擒贼，反令董卓安然遁去长安。此番讨董，究竟是胜是败，孟德公如何看？”

堂内还是满盈着茶香，二人各怀心机，但是在这奥妙的对话中，他们已然窥见了相互的野心与策画。

他抬起茶盏，淡淡道：“天下之大，豪杰无数，曹某虽有野心，却未敢妄言。”

嬴无尘悄悄端起茶盏，缓缓道：“既然孟德公相问，那无尘便大胆一论。”

嬴无尘微微一笑：“孟德公既问，那无尘便直言不讳。”

嬴无尘悄悄放下茶盏，抬眸直视曹操，语气平平，却带着一丝切磋之意：“既然孟德公也认定天下将变，不知在你眼中，天下情势多少？关东联军虽败，诸侯皆退，然天下尚不决局。孟德公可曾想过，天下终将归于何人？”

嬴无尘微微一笑，眸光闪动，缓缓道：“论诡计，刘表安身荆襄，哑忍不发，观天下而未动，恐有图南之志；论强兵，袁术虽庸碌，然握有淮南之地，资本丰沛，亦不成小觑。”

嬴无尘嘴角微微勾起，目光闪动，似有深意地缓缓道：“天下虽乱，但棋局已布。纵使豪杰未出，诸侯盘据之势已成。孟德公觉得，当今天下，谁可谓枭雄？”

曹操抬眸，淡然道：“嬴公子觉得，若天下人共弃董卓，谁能顺势而起？”

嬴无尘淡淡一笑：“孟德公所言，倒是深合无尘之见。”

曹操闻言，手指悄悄扣击案几，语气淡然：“此言倒也风趣。嬴公子想让我如何评价？”

嬴无尘缓缓道：“孟德公既有匡扶汉室之志，又有雄才大略，若论天下枭雄，孟德公当为其一。”

曹操负手而坐，嘴角带着如有若无的笑意，他微微抬眸，看向劈面的嬴无尘，笑道：“嬴公子素隐于江湖，然言谈当中，却似对庙堂风云了如指掌。此番相谈，倒是让我有些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