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宫闱暗涌，女主破局[第3页/共5页]

当香菱惊呼“皇上万安”时，我正俯身去拾那方帕子，发间玉簪顺势滑落——鎏金簪尾刻着的凤纹在雪地里泛着光，恰是李悦当年亲手为我戴上的及笄礼。

远处传来銮驾碾过积雪的咯吱声，我用心将染血的帕子遗落在石阶上。

这清楚是有人用银针催开的花，就像前朝别史里记录的巫蛊之术。

他天然记得，十二年前兖州之乱时，恰是淑妃父兄用那安神香迷倒叛军首级。

我瞧着琉璃窗上固结的冰花，用心将染着朱砂的指甲划过“安神香”三字：“听闻此香需取腊月梅蕊上的初雪，不知哪位姐姐愿往冷宫梅林......”

香菱捧着鎏金手炉亦步亦趋，目光掠过墙根新冒出的苔藓俄然凝住。

并且，有宫女传言，淑妃与陇西大营的手札来往也日趋增加，这让我模糊感觉宫廷与处所权势之间仿佛有着不成告人的勾搭。

灰烬飘向结冰的湖面时，藏在袖中的《六宫记要》俄然被夜风翻开，暴露夹页里半幅描金舆图——那蜿蜒的墨迹正与玉扣里的山川纹路重合。

那一抹鲜嫩的翠色在灰红色的墙根下格外显眼，内里清楚压着半片撕碎的绢帕，靠近轻嗅，残存的合欢香与昨日在冷宫嗅到的一模一样，那香味清幽却又带着一丝诡谲。

香菱惊呼着扶住我时，藏在袖中的《六宫记要》俄然落地。

现在我要她们重制此香，无异于将蛇蝎捧上祭坛。

那蜿蜒的墨迹俄然活过来似的，顺着兖州官道爬向淑妃父兄镇守的陇西大营。

东南角的宫灯又暗了三盏，此次我却看清是金丝笼里的夜枭撞翻了灯罩。

我踏着未化的晨霜走过九曲回廊，脚下的霜雪收回纤细的“咯吱”声，指尖抚过雕花阑干，那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伸展开来，沾了层冰冷的露水。

“娘娘把稳脚下。”小福俄然提大调子，拂尘扫过青砖，收回“唰唰”的声响，就在那顷刻，我瞥见西侧月洞门后闪过半截天水碧裙裾。

五更天时落了今冬第一场冻雨，“噼里啪啦”的雨滴声打在宫殿的屋顶上，我站在廊下看冰凌刺破宫灯绢面。

御花圃中，本该腊月吐艳的早梅竟在初冬就绽了满枝，洁白如玉的花朵在阳光的映照下披发着温和的光。

那是静嫔最爱的苏绣料子，昨日她来送药匣时，袖口还沾着碾碎的紫参须，那股淡淡的药香仿佛还在氛围中缭绕。

李悦俄然握住我执笔的手，朱砂笔尖在《六宫记要》上拖出旖旎的红痕。

腊月初八的赏雪宴摆在了临湖水榭。

子时的更鼓碾过结冰的御湖，“咚咚”的更鼓声沉闷而悠长，我望着铜镜中卸去钗环的倒影，指尖抚过颈间红痕——那是李悦情动时留下的印记。

我望着她们交缠又敏捷分开的视野，接太小福递来的鎏金暖手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