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娱乐革新，后宫盛兴[第1页/共5页]

“赏！”李悦的喝采混在雷鸣般的歌声里，那喝采声和歌声如同一股强大的力量，震惊着全部宫殿。

“该换药了。”李悦的龙涎香混着朱砂味漫过来时，那香气浓烈而奇特，我正用缠着纱布的指尖拨弄算盘珠，纱布与算盘珠摩擦收回轻微的“沙沙”声。

翠儿递来的洒金笺还沾着夜露，展开时熟谙的松烟墨香让我指尖发颤——那倾斜的“安”字尾笔，清楚与三年前毒酒案证物上的笔迹如出一辙，我心中不由出现一阵迷惑和不安。

龙纹扳指在暮色中泛着幽光，那幽光奥秘而通俗，“柔儿可还记得北疆的祝捷歌？”

“娘娘快看！”他喘着气指向天空，“百鸟！”

她高举的奏折被风翻开，暴露工楷写就的“牝鸡司晨”，纸张在风中收回“沙沙”的声响。

他怀里抱着的彩漆木盒哗啦啦漏出玛瑙珠，玛瑙珠在青砖地上转动的声音清脆动听，滚成蜿蜒的银河。

当第一个音符从梅嫔颤抖的唇间溢出时，我瞥见孙嬷嬷充满皱纹的眼角滑落水光，那水光在烛光下闪动着晶莹的光芒。

“传闻前朝《秦王破阵乐》需用战鼓二十八面？”我摘下金镶玉耳坠掷在鼓面上，耳坠与鼓面碰撞收回清脆的“铛铛”声，余震惊落了梁上积灰，“本宫只要七面鼓，敲出塞外马蹄踏碎冰河的声响。”

翠儿新染的丹蔻划过玛瑙珠，在“贰佰”的墨迹上洇开胭脂色，那胭脂色在算盘珠上晕染开来，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

二十八个私设帐本化作的彩绸堆成小山，那些彩绸色采斑斓，如同一座灿艳的小山。

十二面牛皮鼓突然轰鸣，那轰鸣声如滚滚春雷，惊得梁间白鸽扑棱棱掠过攒动的人头，白鸽的翅膀在氛围中收回“呼呼”的声响。

贤太妃带着十几个老宫人跪在御驾前，素色宫装像片高耸的雪地，在阳光的晖映下显得格外刺目。

“娘娘要办甚么活动会？”孙嬷嬷捧着茶盏的手狠恶地抖着，青瓷盖与杯沿碰撞出细碎而清脆的声响，像极了我现在严峻的心跳。

我们交叠的掌内心，躺着颗被体温焐热的玛瑙珠，我能感遭到玛瑙珠的光滑和微微的温热，那是从蹴鞠场草叶间拾得的彩头。

十二面旗号同时展开，暴露用金线绣满各宫徽记的《合欢谱》，金线在夜空中闪动着刺眼的光芒。

贤太妃的素色宫装不知何时换成了绯红骑射服，正与孙嬷嬷争抢最后一块桂花糕，她们的笑声和辩论声交叉在一起。

“柔儿这身打扮...”他喉结转动的声音比鼓乐更清楚，指尖悄悄拂过我改进过的蹴鞠服，金线牡丹在护腕上开得尽情，我能感遭到他指尖的温度和轻柔的力度，“倒让朕想起北疆的朝阳。”

“江山同辉——”

梁间俄然传来幼燕啁啾，那啁啾声清脆而欢畅，我抬头望着那些振翅的灰影，俄然想起晨起时瞥见的半幅百鸟朝凤图——本该绣着凤首的位置，现在正空荡荡悬着根金针，那金针在烛光下闪动着微小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