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十一）[第1页/共2页]

那一刻，她的心仿佛被千万支利箭同时穿透，每一箭都精准无误地击中她内心最柔嫩的部分，让她的五脏六腑都仿佛被烈火燃烧，痛不欲生。气愤、绝望、自责、懊悔……各种情感交叉在一起，如同澎湃的波澜，几近要将她淹没。

柳时衣的声音细若游丝，却字字沉重，如同千斤巨石压在心头，让她几近没法呼吸。她闭上眼，泪水悄悄滑落，滴落在脚下的灰尘当中，化作无形的哀伤，满盈在这片废墟之上。

此言一出，氛围仿佛凝固，四周的统统声音都突然消逝，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鸦鸣，为这沉寂的夜幕增加了几分苦楚。

“为了甚么？”柳时衣的声音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满身的力量，“为甚么我要这么做？”

“本来……我所做的统统，竟然是以捐躯最靠近的报酬代价……”

楚延低下头，声音冷酷：“因为你底子不是柳时衣，而是莫无悔。阿谁流水村，不过是为了**你的假身份。”

就在不久前，她还与火伴们并肩作战，心中充满了对将来的无穷神驰。可现在，本身跟他们的运气却已经截然分歧。

跟着楚延的话语落下，本相如同一把无形的利刃，毫不包涵地刺入了柳时衣的心脏，剧痛让她几近堵塞。她踉跄后退几步，双手紧紧捂住胸口，脸上的神采由震惊转为绝望，再由绝望转为深深的自责与懊悔。

柳时衣孤身一人，耸峙于那片昔日繁华、目前却满目疮痍的谍报点废墟之巅。

迎着柳时衣那双充满不解与痛苦的眸子，楚延深吸一口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沉重的角落里挤出，一字一句，清楚而沉重地奉告她阿谁足以让民气碎的奥妙：“还记得流水村吗，阿谁你曾无数次梦回，视为避风港湾的家，实在……是你亲手将其推向了毁灭的深渊。”

雷声轰鸣，闪电划破天涯，仿佛是苍穹在为她即将揭穿的残暴本相而哀鸣，为这人间的无常与人道的庞大而震颤。

柳时衣的发丝被雨水紧紧贴在脸颊上，水珠沿着下巴滑落，与眼角不经意溢出的泪水交叉在一起，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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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时衣的眼眶泛红，泪水与雨水交叉在一起，恍惚了她的视野，但她仍强忍着不让泪水滑落，因为她晓得，在这个强者为尊的天下里，软弱只会让本身堕入更深的泥潭。

夜色如墨，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如锋利的刀片，无情地切割着她薄弱的身躯，每一滴都仿佛在剥离着她的温度，将她的心也一并拉入这无边的冰冷当中。

柳时衣的身材已经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会被无情的风暴吞噬，但她还是强撑着，用那双盈满泪光的眸子，紧舒展定在面前的楚延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