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华山飞鹰[第1页/共3页]

两人已到了茅舍内里，翻身上马，徐子义将两匹马牵到一颗庞大的柏树下。拴好马儿，快步奔了过来。他来到紧闭的大门前，伸手敲了敲，朗声喊道：「徒弟，你看谁来了？」

许枫坐在马背上，昂首瞻仰直插云霄的山岳，隐没在夜色里的华山仿佛天神严肃矗立，令人不敢逼视。

半晌，内里传来短促的喘气声，一个衰老的声音说道：「是子义返来了么？」屋里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许枫坐在八仙桌前，望着辜志感喟着道：「托老弟的福，她们娘儿俩都还好。唉，我上翠华山也是逼不得已！」他俄然瞥了一眼身边站立的徐子义，问道「听子义说，你近年来得了沉痾，可有好些了么？」

徐子义转头瞧向身后的许枫，犹疑着道：「许大侠，前面就是玉亭关，夜行华山，视夜不佳，您可要把稳点，对了，我们还是扑灭火把照路吧！」他勒缰停下，从怀中取出一个火褶子，又伸手自路边松树上折下一根松枝，松枝上的松油一点即燃，火势由小变大，垂垂亮堂了起来，火焰明灭，火星在山风里飘飞，一道斜坡直铺向山腰深处。

辜志微微摇一点头，淡淡笑道：「我经常下山去找郎中抓药，看了好多个郎中，这病时好吵嘴，不见有甚么转机，每逢气候变冷，病情便会减轻，唉，已病入膏肓，治不好了！」

辜志的眼睛里闪现出暖和的笑意，却显得敞亮起来，他已因镇静而眼眶潮湿，似有泪珠溢出，朝许枫点点头道：「是啊，许大哥，蜀中一别已有十几年，传闻，剑南一战后，你去了翠华山隐居？不知上官嫂子和令令媛可还好？」

许枫皱眉问道：「这神像的眼睛为何缺了一只？」

两人骑着马谨慎翼翼转过一个隘口，隘口旁有一块凸起进崖壁的大坑，看上去如同伸开啊蛇口，大坑里竟然有一个神龛，供奉的是地盘神泥像。面前放了个小小的香炉，炉里插着几株残香。山风飞卷，香灰散了一地，许枫看着那地盘神，这才发明，地盘神像的眼睛竟然少了一只。

徐子义和许枫看着面前的老者，许枫双目圆睁，盯着老者，俄然失声道：「辜老弟，是你？你可曾还认得我？」他高低打量着老者，显得非常冲动。

许枫感觉风趣，淡淡一笑，道：「哦，竟然有如许的事？那盗贼将气撒到地盘身上，厥后抓到了么？」

徐子义道：「这个故事我也是听徒弟讲的，厥后，几个捕头查出那贼寇上了华山埋没，便追了上来，在上面的半山亭发明了那盗贼的踪迹，两边狠恶打斗，贼寇垂垂落了下风，已是穷途末路，逃到玉珠崖边见再也无路可逃，慌乱中纵身跳下了山崖！

许枫面现笑容，皱眉问道：「可有下山寻郎中好生诊治？当年，你是多么的豪杰豪放，不想暮年竟落得如此境遇！」他言语中暴露无穷悲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