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第二杀，玉碎山河（四）[第2页/共2页]

毫不！

“……好。”

“燕王到了吗？燕王到了吗？”

“八百里加急，奉告姬辞月，吾愿发兵二十万，御驾亲征，助他一统胤国，诛杀墨痕，但洛弦歌的命，必须留给吾，亲身脱手。”

他顾不上额头处的血痕，慌乱蒲伏在地，叩首不止，“求……求王上息怒！”

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闭嘴，吾意已决，尔若再言一字，立斩之。”他乃至没有偏过甚来看她一眼。

锣鼓喧天，丝竹齐鸣。

她不敢哭。

国在人在，国破人亡。

天下岂有这等功德？

“快看，那就是君后的车舆！”

“以是，檀儿替我守住这楚地，可好？”

伴下落梅翩然。

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

不可，她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她去送命！

他不是只会以诡狡之计窃国，论领兵作战，他毫不逊于秦屹、墨痕之流。

那一年，少年关于确认了本身的心机。

便是有，也毫不能落在她身上！

仆人不能再病发了。

“王上！”她很少这要唤他，少女一个箭步，挡在他面前，一贯灵稚清秀的面庞上已是一派当真与刚毅，“臣愿替王上，出征胤国。”

但是……他现在肥胖的、病魔缠身躯，如何能再披甲执戈，交战疆场呢？

“我与她开初甚么也不说，只是喝酒。”

实在，乱得又哪只是雪梅花，另有他。

与她擦肩而过之际，他的掌心落在少女柔嫩的鬓间，嗓音如昔日闲谈时普通无二，安闲平平，“墨檀，你轻看我了……”

白雪红梅，乱我襟曲。

胤国，洛弦歌、墨痕是熟谙，他亦然。

呵，他鼻尖抵过酒沿，一个高抬，金黄的葡萄酒沿着鼻骨，倾洒而下，滑入他氅衣下微敞的胸膛处。

永昌二年，十仲春一日，大吉，宜嫁娶，宜纳征。

可又一年大雪，红梅尚未绽放，他却已因她国破家亡。

一杯，又一杯。

“好一个燕国国主，好一个双皇并立！”

“雁来音信无凭，路遥归梦难成。

他脚步未曾有涓滴停顿，眸光中，并无她的倒影，唯有这六合间，空茫的大雪。

“啪嗒！”酒坛猛掷于地，锋锐的碎片溅射，割破了那内监的额头。

墨檀的视野紧紧追跟着他，见他额侧青筋暴绽，眸底似淬血普通腥红，心底尽是担忧。

他对她，向来就有关风月。

酒坛空了，他晃了晃，一滴酒液也未剩，他正要再启一坛，却见一内监，仓促而至。

谁若敢犯，她必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