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血月凌空[第2页/共3页]

"师父说过..."陆明吐着血沫嘲笑，"阴阳钥的真正用法是——噬主！"

更夫收起铜锣，人皮灯笼里的鬼火不知何时已经燃烧。皮影匠冷静卷起人皮卷，上面的七个纸人全都变成了宁静的睡颜。刽子手捡回断头刀，刀身已经充满裂纹。吹鼓手的人骨笛断成两截，但他却暴露了豁然的笑容。

陆明怀中的铜钱俄然滚烫如烙铁。他想起白砚舟说过的话："这枚铜钱是阴阳钥，能开也能锁..."

刽子手的断头刀同时出鞘，刀光在血月下划出七道赤色弧线，将三名幽冥卫拦腰斩断。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被斩断的躯体断面，竟没有一滴鲜血流出。

陆明右臂的金纹俄然暴起，在皮肤下扭结成狰狞的鬼眼形状。他死死按住肘部胎记，那边的脉动竟与井底传来的心跳完整同步。每一下震颤都像是重锤敲击脏腑，震得他喉头腥甜。

"锁魂！"相骨匠将金色脊椎骨插入空中，骨节俄然伸长，如活物般缠住黑气巨手。

"铛——"

"血月将至。"

血月突破云层。暗红月光如黏稠的血浆倾泻而下，井中锁链收回不堪重负的嗟叹。幽冥十二卫同时割破手腕，黑血如活蛇般游向井口，在青铜网上腐蚀出蛛网状的裂缝。

"二十三年了..."掘墓人舔着铁铲上的锈迹，"老瞎子觉得把道主灵魂一分为二就能永绝后患？"

"最后一击！"相骨匠的金色脊椎俄然炸裂，碎片如雨般刺入黑气核心。

幽冥十二卫的身材俄然同时爆裂，血肉被青铜网接收殆尽。陆明跪倒在地，右臂的金纹已经完整消逝，只在肘部留下一个枫叶形状的胎记。

白砚舟的算筹俄然全数刺入空中。九根玉筹构成的光幕临时隔绝黑血，但最长的日曜筹已经裂开细纹。他咬破舌尖，一口血雾喷在卦象上："阳算·断流！"

陆明俄然将铜钱按在本身胎记上。金光暴起中，他整条右臂的血肉仿佛被无形之手扯开，金纹离体而出化作半张狰狞鬼脸。那张脸与井中闪现的鬼面一模一样，只是摆布相反。

"奉道主法旨，迎圣魂归位。"幽冥卫首级的声音像是从水底传来。

"铛——"更夫的铜锣炸响，音波凝成十二道金色波纹，将幽冥卫的骨铃魔音硬生生压了归去。

刽子手的断头刀脱手飞出，刀身在空中一分为七，别离钉住鬼脸的七窍。更夫的铜锣最后一次敲响，声浪将残存黑气尽数震散。

陆明望向白砚舟，发明对方黑衣上的银纹不知何时已经连成完整的八卦图案。两人相视一笑，山风拂过，带来远处村落的鸡鸣。新的一天开端了。

白砚舟左手剑指一挥，九根算筹齐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