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癸亥密文[第2页/共3页]

河雾俄然被木梆声劈开。

"乾坤定位！"陆明俄然将乾坤笔点在镜片上。笔尖朱砂暴涨的刹时，白砚舟的九曜算筹同时亮起金光，九根骨筹在空中拼出完整的卦象：

"十八年...该还了..."

一股带着腥臭味的阴风窜出，在河滩上卷出七个小旋涡。

河滩上统统船工和捞尸人的影子俄然直立起来，脖颈处闪现出不异的铜钱勒痕。陆明右臂的枫叶胎记完整变成玄色，而棺中的敲击声越来越急，垂垂与白砚舟算筹的震颤频次重合。

暴雨夜的义庄，老瞎子用青铜剪刀剪断某个孩童的尾指。更夫在一旁数着刻有"癸亥"的铜钱，每数一枚就往孩童嘴里塞一粒朱砂。当剪刀第三次开应时，孩童的惨叫俄然变成了笑声...

“阳算·九曜推演。”他左手掐寅午诀，算筹构成的星图俄然放大，“棺长七尺三，合离火之数；宽二尺一，应少阴之变。”

白砚舟的右手刹时按在算筹上，九根骨筹在袖中收回纤细的碰撞声。他眯起眼睛——更夫那双千层底布鞋上竟然没有半点泥泞，仿佛不是踩着河滩走来，而是顺着梆子声平空固结而成。

陆明的乾坤笔悬在棺前三寸，朱砂色的光纹在潮湿氛围里微微颤抖。他右臂胎记俄然灼痛——金色纹路正顺着经脉蜿蜒，在肘窝处结成半片枫叶形状。

白砚舟的右手已经按在棺盖上。玄色银纹袖口下暴露半截苍赤手腕，青筋跟着他运劲微微隆起。棺盖收回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挪开一道更宽的裂缝。顷刻间，混着腥味的白雾从棺内涌出，在河滩上凝成一个个孩童足迹的形状。

年青的更夫正把昏倒的孩童推动黑棺，他右手小指上缠着的红绳俄然断裂，铜钱滚进孩童衣领...

字缝里排泄的不是血，而是一种黏稠的玄色液体，在青铜大要腐蚀出蛛网状的纹路。

更夫俄然扑上来要抢，被白砚舟的短刀拦住。刀锋掠过他残破指甲的小指时，一滴黑血落在镜片上。镜面顿时闪现新的画面：

老赵的梆子"当啷"砸在船板裂缝里。他哈腰去捡时，陆明重视到他后颈处有一圈淡红色的勒痕——像是被极细的铜钱绳耐久勒出来的。更诡异的是，他每次呼吸，那勒痕就跟着脉搏一起微微发亮。

陆明倒吸一口气：“幽冥镜的碎片...”

白砚舟的算筹俄然从袖中滑出七根，在棺上排成北斗状。当摇光位的骨筹指向铭文时，其他六根俄然悬浮扭转，在氛围中划出淡金色的卦象轨迹。

“咚！咚！咚！”

白砚舟俄然按住左耳，指缝排泄暗红血丝："亥时三刻，水位要涨了。"

陆明挑眉，玄黄堪界尺横在棺口："兑为泽，主口舌..."话音未落，棺底尸蜡俄然"咔"地裂开，暴露上面密密麻麻的指甲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