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时空残像[第1页/共2页]

"姐姐陪我们玩捉迷藏吧。"为首的小女孩抬起碳化的右手，指间夹着张烧去半边的照片。那是仁爱病院的全部医护合影，张伯年青的面庞在火光中扭曲变形，他的白大褂下摆沾着汽油渍。

灼痛感从脚底窜上脊背，林小悠惊骇地发明本身正站在不竭实体化的火场中。焦黑的墙壁像熔化的蜡油般滴落，暴露前面充满抓痕的金属断绝网。那些网格空地里塞满了烧融的塑料玩具，现在正跟着她的呼吸频次微微起伏。

"家人们看到这个了吗？"她把镜头对准病号服，却发明直播间画面俄然分裂成两正视窗。左边是当下的废墟气象，右边却显现着二十五年前的监控录相：穿白大褂的张伯正将成捆的档案投入焚化炉，火焰在他镜片上折射出癫狂的光斑。

[统统幸存者]：关掉光源！闭气！数七秒！

林小悠毁灭补光灯的刹时，虚空中的火焰残像突然敞亮。她借着这转眼即逝的光亮看清逃生通道——那边本应是死路的墙面，现在却闪现出被烟熏黑的消防分散图。三十七个孩童指模在图纸上构成发光的通路，直指被水泥封死的地下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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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撞击声震碎时空残像。林小悠回身瞥见实际中的张伯正用铁锹猛砸通风管道，他的事情服不知何时换成了沾满油污的白大褂，胸牌上"主治医师"的字样正在渗血。白叟每挥动一次铁锹，墙面就多出条裂缝，虚空中传来玻璃器皿碎裂的声响。

弹幕监测器收回锋利警报，超越半数的观众账号开端发送不异的乱码。林小悠的瞳孔俄然蒙上灰白翳状物，在她的特别视角里，三十七个半透明的孩童正围着焦黑的病床做游戏。当他们齐刷刷转头望来时，每个孩子的眼眶里都跃动着幽蓝火苗。

承重墙坍塌扬起的灰尘裹着未燃尽的纸灰，在林小悠面前织成半透明的帷幕。她踉跄着后退，战术靴后跟撞上某种软物——那是件焦缩的儿童病号服，领口处用金线绣着的"仁爱天使"字样正在排泄血珠。

林小悠跟着赤色箭头疾走，活动相机记录命令人毛骨悚然的气象：左边走廊闪现火警后的废墟，右边倒是起火前整齐的病区。二十几个穿断绝服的身影正在虚像中穿越，他们将挣扎的孩童按在病床，注射器里闲逛的淡蓝色液体在实际天下中固结成墙面的冰晶。

直播间信号在暴雨中戛但是止。当观众们重新连接时，只看到满地碎砖中躺着半张焦黄的病历纸，上面用稚嫩的笔迹写着："张大夫说注射就不疼了，但是洋火好亮啊"。

张伯的铁锹带着破风声劈来时，林小悠抓起地上的碎砖砸向虚空中某个闪动的红点。庞大的爆炸声浪中，年久失修的消防喷淋体系俄然启动，混着铁锈的黑雨浇灭了统统残像。白叟收回非人的嘶吼，他的皮肤在雨水中敏捷碳化剥落，暴露上面充满烧伤疤痕的实在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