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夜歌[第2页/共3页]

整面西窗俄然炸裂。北风卷着梧桐叶灌入室内，冰花人脸在玻璃残片上重新凝集。此次林夏看清了，那张脸的下巴缺失处，正缓缓爬出乳白的蜡虫。

"苏蜜斯...是您吗？"她声音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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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下认识地伸脱手去擦拭那面镜子，想要看清楚内里究竟埋没着甚么奥妙。但是，就在她的手指触碰到镜面的一顷刻，本来满盈在镜面上的雾气俄然开端缓慢固结，眨眼间便化作了一层坚固的冰层。更加可骇的是，在这冰层之上，竟鲜明闪现出了五个深深凸起下去的指印！

那只黑猫的身材在空中翻滚着，它的脖颈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扭曲着，看上去就像是被一双看不见的大手生生折断了似的。暗红色的血液不竭地从它的口鼻和耳朵中涌流而出，在冰冷的空中上会聚成了一幅如同唱片纹路般的血腥图案。

日光灯管在头顶嗡嗡作响，林夏盯着声纹阐发仪的屏幕。蜡质唱片在转台上缓缓扭转，激光探头扫过昨夜天生的暗红色音轨，波形图上俄然爆出锋利的峰值。

白叟俄然瞳孔收缩。林夏顺着她的视野转头，发明二楼窗帘后立着个旗袍表面。那影子右手按着喉咙，左手正以每秒三次的频次轻叩玻璃。当她摸脱手机拍照时，取景框里的窗帘却安静如常，只要几片冰花在缓缓剥落。

唱片毫无征象地炸裂。飞溅的碎片划过林夏手背，在皮肤上留下颀长的红痕。工程师镇静地堵截电源，却见那些红痕排泄蜡油，渐渐构成一串数字——。

凌晨两点，留声机主动运转的嗡鸣声惊醒林夏。她赤脚冲上阁楼，发明铸铁唱臂弯成钩状，针尖扎进昨夜那块带"SOS"标记的唱片。此次播放的是《蔷薇到处开》，但歌声里混着黏腻的水声，仿佛有人拖着湿透的裙摆在地板匍匐。

入夜后的洋房比昨日更冷。林夏将电暖器调到最初级，玻璃窗上的冰花仍然以肉眼可见的速率伸展。她翻开姑妈的日记本，发黄的纸页间夹着张泛银光的黑胶唱片，标签上用红笔草率地写着"切勿播放"。

转盘边沿的蜡质开端沸腾。暗红泡沫顺着沟槽伸展，在唱片大要勾画出新的音轨。林夏想要封闭机器，却发明电源线早已被肃除。黄铜喇叭口俄然鼓胀如咽喉，呕吐出大团缠着水草的黑发，发丝间裹着半枚珍珠耳钉。

夜色如墨时，林夏被滴水声惊醒。浴室镜面爬满猩红蜡痕，凝成七个歪扭的"救"字。当她翻开水龙头试图冲刷时，水流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