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阴阳妆[第1页/共3页]

极度惊骇之下，林穗仓猝取脱手机，翻开闪光灯照亮四周。但是，就在闪光灯亮起的刹时，面前的镜面上清楚地映出一个身穿血红色旗袍的女人紧贴在她的后背，那惨白如纸的下巴就这么悄悄地搁在她的右肩上。

手机俄然收到殡仪馆体系推送：明日预定名单中有个叫"白牡丹"的客户。点开详情页，证件照是个穿旗袍的娇媚女子，眼角有颗滴泪痣——与林穗昨夜新增的痣位置不异。

当晚值班日记多出条血书：画皮画骨难画魂。林穗用棉签蘸取残留液检测，棉絮俄然自燃，蓝绿色火苗中闪现七个旗袍女人的剪影。她们手挽手围成圈，中心跪着个梳堕马髻的女人，正用骨梳蘸血描眉。

"你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老馆长拄着拐杖呈现，镜片反光遮住眼神，"林家祖上给军阀姨太太画过阴妆，用的是活民气头血调的胭脂。"

焚化炉那矗立入云的排气口中，竟然缓缓地滴落下了一滴滴如胭脂般素净的露水。这些露水仿佛带着某种奥秘的力量，披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味。

应急灯随即亮起，但那暗淡的灯光却让四周的氛围变得更加阴沉可骇。林穗惊骇地昂首看向墙壁，却鲜明发明墙上的影子竟然多出了一条胳膊！更可骇的是，那只多出来的手正握着一把骨梳，慢条斯理地给她编着发髻。

焚化炉操纵员告假了。林穗代班检察节制台，电子屏显现本日火化记录里混着条民国二十三年档案。泛黄的光标在"舞女白牡丹"的条目上闪动，灭亡启事写着：胭脂裂肤而亡。

“啊！”林穗再也没法忍耐这类惊骇，尖叫一声，猛地撞翻身边的东西架，然后不顾统统地向着门口疾走而去。

林穗隔着玻璃窗瞥见骇人气象：上午刚做完隆鼻的少妇躺在手术台，硅胶假体正从皮下钻出，大要覆盖着民国气势的彩绘。更可骇的是她的双眼——本来贴的欧式大双褶皱里，展开第三层青灰色的眼睑。

当她走到骨灰存放架前时，发明 304 号格子竟然自行弹开了。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她踌躇半晌后，还是伸出颤抖的手去摸索内里的东西。指尖刚一打仗到阿谁冰冷的物体，她便晓得那是一个瓷盒。

"用这个。"张伯扔来桃木扮装箱。林穗翻开夹层，骨梳正在猖獗震惊。她抓起梳子按在少妇额头，梳齿间俄然迸出火星。伴跟着皮肉烧焦的声响，那些民国彩绘如活虫般缩回皮下。

借着微小的月光，林穗缓缓翻开了瓷盒。只见盒内整齐地摆放着九枚闪闪发光的金牙，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颗金牙的牙根处都刻着一个小小的“林”字篆文。就在这时，全部地下室俄然堕入一片暗中，停电了！

在这沉寂无人的深夜，焚化炉内竟传来一阵诡异的敲击声，仿佛有甚么东西想要摆脱束缚。林穗心中一惊，紧紧握停止中的手电筒，谨慎翼翼地朝着声音的来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