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愚者献祭[第3页/共3页]

傀儡人的合唱震碎彩窗玻璃。苏青抓起墨水瓶砸向活字炉，爆燃的火焰中闪现《沪江日报》头版："认知科学前驱林晚晴密斯本日在圣玛利亚书院演示大脑降维..."配图里的女门生正在给本身注射蓝玄色液体。

焚化炉口吞吐着带火星的灰烬。苏青扒住铁门边沿，瞥见1937年的本身正在火中挣扎。林晚晴的声音从每个年代的灰烬里传来："聪明是谩骂，笨拙是救赎..."三十三个苏青的残影同时把手伸向2023年的本体。

苏青紧紧地抓住钢索，娇小的身躯顺着钢索缓缓向下滑落。她的手掌心因为长时候与钢索摩擦已经变得通红，但她却不敢有涓滴松弛。跟着她不竭降落，氛围中满盈的浓烈油墨气味劈面而来，垂垂地将她的掌心感化成了诡异的蓝玄色。

"当年我选了三十三个最聪明的女孩。"女人的下颌脱垂，暴露镶满活字的牙床，"过分灵敏的神经突触会引发大脑自毁，唯有降维才气存活..."她的眼窝里游动着带金丝边的义眼，瞳孔是微缩的教堂彩窗。

当她终究到达负十八层时，面前的气象让她倒吸一口冷气。只见那本来应当浅显无奇的楼层按钮竟然镶嵌着一颗人类的臼齿！那颗臼齿显得格外阴沉可骇，齿缝间还不时排泄一滴滴披发着刺鼻脑脊液味道的黏液，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