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阴兵[第1页/共3页]
"大人若想活命,戌时前将此物悬于鼓楼。"沙哑嗓音从梁上传来。周兆奎昂首只见黑影掠过,瓦片间落下几缕银丝,细看竟是粘杆处特用的冰蚕索。
符咒后背密密麻麻记录着生辰八字。陆文远俄然想起王大勇瞳孔映出的拘魂牌,仓猝取出怀中铜甲片对比。甲片边沿残破的纹路,与铜尸护心镜的缺口完整符合。
透过昏黄的视野,他看到无数道黑影如鬼怪般从鼓皮中摆脱出来。这些黑影扭曲着、挣扎着,收回阵阵凄厉的哭嚎声,让人毛骨悚然。紧接着,那块一向披发着诡异光芒的血玉也回声炸裂开来,碎片四溅。
"昨夜......昨夜我闻声铁链声......"驿丞颤抖着指向院墙,"就像阴司鬼差来拿人......"
就在那一刹时,本来温馨躺在一旁的鼓槌像是被一股奥秘而强大的力量所操控普通,俄然间毫无征象地腾空而起。它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破风之声狠狠地砸向了鼓面。只听得“咚”的一声巨响,仿佛全部天下都为之颤抖起来。
扒开死者眼皮的刹时,几个衙役跌坐在地。王大勇浑浊的瞳孔里冻着幅诡异画面:无头官差提着白灯笼,灯笼纸上墨迹淋漓写着"拘"字,灯穗竟是串人指骨。陆文远靠近细看,那官差腰间铁牌清楚刻着粘杆处的徽记。
昨晚那场令人毛骨悚然的幻象至今仍缭绕在贰心头。在那幻象当中,一排排铜甲尸构成的阵法好像实在存在普通,阴沉可骇。而现在,那铜甲尸阵仿佛就埋没在他的皮下,若隐若现。每当时候的更鼓声响起,那些奥秘的纹路便会如同活虫普通在他的皮肤下流走,让他感到一阵砭骨的寒意。
陆文远眉头紧皱,颤抖动手拿起桌上的一杯冷茶,悄悄地蘸取一些茶水,谨慎翼翼地涂抹在心口的烙痕处。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产生了,当水珠打仗到他的皮肤时,竟然敏捷固结成了一个恍惚不清的“癸”字。这个字仿佛有着某种奥秘的力量,让人不寒而栗。
周兆奎的盗汗渗入了中衣。他盯着案头俄然呈现的黄绸承担,仿佛那是个吐信的毒蛇。承担皮无风主动,暴露半截人皮卷轴——恰是昨日杀手被剥下的整张后背皮。
陆文远艰巨地站直身子,目光冷冷地望向知府衙门的方向。只见一顶官轿正朝着城隍庙缓缓而来,轿帘的裂缝间模糊约约地暴露了一角黄色的马褂。毫无疑问,坐在这顶肩舆中的恰是那位道貌岸然的知府大人周兆奎!
枯井在城隍庙后院,井绳缠着七圈符纸。陆文远堵截绳索时,指尖俄然刺痛——绳芯裹着银针,针尾缀着铜甲尸的眼球。井底传来沉闷鼓声,每一声都震得血玉发烫。
下到井底,豁然呈现个铁门密室。三尺见方的震魂鼓摆在石台,鼓面暗纹竟是七张人皮拼合,每张后背都刺着北斗七星方位。陆文远举起火折细看,此中一张人皮的胎记位置,竟与周兆奎后颈黑痣完整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