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活人祭[第2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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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林秋生的脚踏上戏台的那一刻，无数的血衣残片如同有生命普通，从四周八方吼怒而来。它们以惊人的速率在他的皮肉之上飞舞、拼接，眨眼之间便缝合出了一件完整的蟒袍纹样。

泛黄的纸页仿佛承载着光阴的沉重，林秋生持续翻阅下去，一段二十年前阿谁可骇雨夜里产生的故事垂垂展现在他面前。本来，当时这个家属面对着一场奥秘的祭奠典礼，遵循传统，一个刚出世的婴儿应当被作为祭品献给神灵。但是，就在阿谁夜晚，本应成为捐躯品的婴儿却在产房古怪失落了。更让人惊骇的是，当母亲因难产咽下最后一口气时，接生婆竟从她的腹中取出来一件染满鲜血的婴孩戏服！

井水俄然漫出井沿。林秋生瞥见水面映出二十年前的场景：祖父林茂财将襁褓中的他放在祭坛，父亲俄然冲出去抢走婴儿。血衣在混乱中缠上母亲，导致她难产时被吸尽精血。

仅剩的两位叔伯在配房惨叫。林秋生踹开门时，二叔正用剪刀剜出本身眼球，血淋淋的眼球滚到犀角梳旁，俄然化作翡翠耳坠。三叔的舌头主动打结系成同心结，吊死在母亲当年的产床正上方。

井水幽深暗中，安静的水面好像一面镜子，清楚地倒映出了母亲当年被金线勒毙时的惨状。那扭曲的面庞和痛苦的神采，深深地刺痛了林秋生的心。

林秋生谨慎翼翼地踏进房间，目光落在了那张充满灰尘的打扮台上。镜子中的影象让他刹时呆住了：只见一名身着青衣的女子正背对着他坐在那边，手中拿着一把犀角梳，缓缓地蘸着鲜血梳理着本身的长发。而每当她梳动一下梳子，镜外林秋生的头发竟然也会随之脱落一撮！

神婆的龟甲在火盆里爆开。她指着林秋生背后四个腐败的血指模："彻夜若再死一人，寅时三刻血衣就要借你的身子还魂。"供桌上的犀角梳俄然立起，在空中画出个倒置的北斗七星，勺柄正对古井方向。

就在这时，林秋生重视到打扮台旁放着一本陈腐的日记，封面上的血迹已经将扉页恍惚得难以辨认。他颤抖着伸手拿起这本日记，翻开第一页，上面鲜明写着几个字：“秋生吾儿”。

林秋生颤抖着双手，缓缓地穿上了父亲那件披发着腐朽气味的寿衣。当他翻起内衬的时候，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只见那密密麻麻的针脚处竟然缝满了历代献祭者的姓名！每一个名字仿佛都在诉说着一段悲惨的故事，让民气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