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终局轮回[第2页/共2页]

晨光刺破雨云时，洁净工发明岗亭旁停着辆锈迹斑斑的电动车。送餐箱里码着八十七张罚单，最上方放着李闯的工牌，入职日期被冰晶点窜成"2023.3.07"。五十米外的十字路口，穿绛红色冲锋衣的外卖员正在闯红灯。

红灯亮起的刹时，计时器开端87秒倒计时。斑马线裂缝涌出浑浊冰水，路面积水倒映出八十七个穿雨衣的人影。李闯回身要逃，鞋底却被冰层粘住。柏油路面闪现密密麻麻的足迹，每个足迹中间都嵌着枚带血指甲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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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娟的幻影从积水中立起。她每走一步，李闯的身材就崩解一块：膝枢纽脱臼的闷响对应右臂消逝，肋骨断裂的脆声伴随左耳熔化。当倒计时归零时，他仅剩的头颅滚进窨井盖，瞥见三年前的本身正骑着电动车冲前程口。

暴雨在挡风玻璃上织出蛛网状裂缝。李闯盯着订单详情页的收成地点——扶植路交通岗亭，收件人姓名栏显现着"林素娟"。保温箱里的蛋糕盒排泄冰水，顺车缝滴在鞋面上，固结出霜花状的"87"字样。

"该换岗了。"林素娟的残影抚过李闯碎裂的颅骨。窨井深处传来锁链拖动声，八十七具残破的尸骨从分歧年份爬出，将他残存的认识钉在信号灯柱上。李闯最后闻声的，是无数个本身在不应时空收回的惨叫。

"还差三秒..."林素娟的声音在蓝牙耳机里炸响。李闯低头看表，电子屏的3:07变成血红色。左脚俄然落空知觉，他栽进积水时瞥见本身的左小腿正在熔化，断口处暴露与冰箱残肢不异的青灰色骨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