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终局血赛[第1页/共2页]

晨光初现时，工地只剩深坑。苏晴趴在裂缝边沿，脚踝的飞云刺青渗着尸油。她的战术手册正在风化，纸页间夹着半枚铜哨——哨身裂纹构成"；十美千秋"；的切口。远处新球场奠定典礼传来鞭炮声，三十六包骨灰正被混入混凝土。

半夜监控警报惊破梦境。苏晴冲进书房时，战术板正排泄松烟墨。北宋鞠场平面图在墙面闪现，每个坐标都钉着当代死者的证件照。她翻开县志副本，1135年的记录多出段血字："；循环三十六，魂补风骚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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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冲刷着冠军奖杯。苏晴瞥见镀金奖杯内壁充满牙印，底座嵌着三十六枚童齿。她摸到颁奖台边沿的铜钉时，耳畔响起金国使臣的嘲笑："；十美千秋宴，今宵刚启筵......"；

血沼漫过中线时，前锋老吴俄然长出三指宽的蹴鞠靴。他带球冲破的姿式诡异扭曲，仿佛有无数铜钉在皮下穿刺。"；四平三转！"；金国阴魂齐喝，老吴的右脚俄然反枢纽翻转，将皮鞠挑入虚掩的风骚眼。他的身材在喝彩声中坍缩成团肉泥，脊椎骨化作新的角旗杆。

搬家日暴雨如注。苏晴隔着车窗瞥见完工的新球场，穹顶钢架闪动着青铜光芒。她脚踝的刺青俄然灼痛，战术腕表弹出靖康历法提示。后视镜里，奠定时洒下的骨灰正在雨水中凝成人形，对着球门练习"；转乾坤"；技法。

首场职业联赛揭幕夜，苏晴被特邀开球。她握紧组委会供应的镀金鞠杖，杖头的包银云纹正在发烫。中圈亮灯的顷刻，草坪俄然翻涌出血浆——全新的人造草皮竟是泡发的尸皮，每根纤维都缠着当代人的头发。

"；开球——"；金国使臣的阴魂扬起锈迹斑斑的哨笛。裹着王主任人皮的鞠球腾空而起，三十六盏陶灯齐声爆鸣。苏晴的左腿不受控地使出"；神仙过桥"；，鞠杖抽中皮鞠的刹时，守门员大刘的头颅回声炸裂。飞溅的颅骨碎片插进球网，在钢索上串成第三十颗骷髅风铃。

"；三十一比三十一！"；报分牌的石缝排泄沥青状液体。苏晴的战术腕表开端倒计时，靖康元年的月相图在表盘闪现。后卫小张试图逃向界外，空中俄然窜出缠满铜铃的肠索，将他拽进正燃烧的陶灯。灯焰暴涨三丈，火舌里闪现出他正被缝入鞠球的残影。

血沼俄然凝固成镜面。苏晴在倒影中瞥见本身额生铜钉，双手正被三十六道魂丝操控。飞云社的亡魂们从地缝爬出，残破肢体拼成战术墙。最年长的亡魂扬起半张人皮，皮上战术图正与苏晴后背刺青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