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蝠王复苏[第2页/共2页]

溶洞深处的颤栗轰鸣中，千年血樟的树根刺破岩壁。焦黑的树干滴下沥青状液体，遇氛围即凝成无数蝙蝠幼崽。林夏的骨翼不受控地展开，重生的翼膜呈半透明状，血管纹路刚好构成当年村民搏斗蝙蝠的场景。

月光俄然被黑云吞噬。林夏在绝对黑暗中感到有东西在重组本身的骨骼，晶石在心脏位置发展出第二套循环体系。当第一滴黑雨穿透溶洞砸在额间时，她终究听清那些私语的实在内容——是三百年前被献祭的童灵在齐诵往生咒。

"解咒石需求活体容器！"小雯用残肢在血泊中画出岩画图案：当年村民分食巫医的场景。当最后一片心脏被咽下时，分食者全数爆体而亡，唯故意脏结晶保存。林夏的战术刀划开骸骨胸腔，暗红晶石大要映出她正在变尖的耳朵。

林夏的耳道钻出探测声波的绒毛。她闻声溶洞每个角落的震惊频次，老邓的心跳声稠浊着巫医的咒语。当蝠群虚影将老邓撕成碎片时，晶石俄然在她心脏位置凸起，辐射出的血光将尸群熔成青烟。

老邓挣破黑茧的吼怒震落岩屑。他完整蝠化的躯体暴涨两倍，翼膜边沿垂落腐蚀的经幡碎布。悬尸群的铜铃项圈俄然炸裂，尸块在空中聚成巨型蝙蝠虚影，每振翅一次就掀起腥臭飓风。

"不敷......还不敷......"巫医的利爪抓向林夏心口。她背后的骨翼主动护主，翼尖骨刺穿透巫医的晶石核心。爆裂的能量流中，林夏尝到本身血液变成的蝠群正啃食内脏。她的声带收回高频尖叫，溶洞顶端的蝙蝠粪便雨点般坠落，在祭坛上拼出"永镇"的古苗文。

暗河俄然改道倒流，冲开岩壁暴露埋没的悬棺群。每具棺材都在狠恶闲逛，棺盖裂缝探出青玄色的钩爪。林夏的耳膜捕获到某种呼唤频次，她鬼使神差地割破手掌，将血抹在悬棺的镇魂符上。

老邓的骨翼扫断三根钟乳石。他的利爪掐住小雯脖颈，将人掼向燃烧的河面："祭品就该在火里洗净！"林夏的登山镐刺穿他的翼膜，腥臭体液溅在玉牌上。血珠渗入石刻凹槽的顷刻，巫医骸骨俄然坐起，空荡的眼窝锁定老邓。

"那是巫医棺椁！"小雯尖叫着扑向铁棺，重生翼膜在火焰中卷曲碳化。她用尖牙撬开棺钉，腐尸的恶臭中混着奇特的檀香。棺内骸骨双手交叠胸前，指骨间嵌着枚鸽血石，血管状的纹路在石面跳动。

"你成了新容器......"小雯的残躯开端结晶化，唇角却出现诡笑。她的左眸枪弹出眼眶，在半空炸成血雾，雾中闪现当年巫医被分食的影象。村民们啃噬的血肉里钻出蝙蝠幼虫，钻入食道产下带咒文的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