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守路人[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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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我看错了？”李明自言自语道，心跳仍然没法平复。他回身回到屋里，关上门，靠在墙上，感到一阵有力。

“光绪二十三年秋，有村民私行在此路上取土建房，三今后百口暴毙，无平生还……”

这些记录让李明感到一阵酷寒，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背后抚过他的脊背。他合上纸张，昂首望向窗外，那条巷子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幽。

“鬼……鬼！”李明惊叫一声，猛地后退几步，手中的油灯差点掉在地上。

李明的眉头皱了起来，持续往下看。

李明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院子里的一棵老槐树在夜风中悄悄摇摆，树影班驳地投在地上，像是无数只张牙舞爪的手。他走进屋里，暗淡的火油灯照亮了墙角那张陈旧的木桌，桌上摆着父母的吵嘴照片。那是他们归天后留下的独一影象。

李明站起家，走到墙角的一个木箱子前，翻开箱子，内里堆满了发黄的纸张和册本。这是父母留下来的遗物，他一向没有细心翻看过。今晚，他俄然想把这些东西清算一下。

夜色沉沉，月光洒在蜿蜒的山路上，李明的脚步声在沉寂的村落里显得格外清楚。他手里提着一盏油灯，昏黄的光晕照亮了脚下的路。这条路，他从小就熟谙，从家门口延长出去，穿过村口的田埂，消逝在远处的山影中。

他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扑灭一支烟，烟雾环绕中，他仿佛又看到了父亲那张严厉的脸。父亲临终前拉着他的手，声音沙哑而怠倦：“阿明，记着，这条路不能动，它是‘阴路’，只要死人能走。我们家世世代代守在这里，就是为了守住这条路。”

现在，父母早已过世，村里人固然不再明说，但李明晓得，他们对这条路的畏敬仍然存在。村民们从不在他家门前逗留，乃至连村里的红白丧事，也都会决计绕开他家。

大人们也从不靠近这条路，连村里修房盖屋、取土挖沙，也都会决计避开这条巷子的周遭之地。只要李明的父亲，每天凌晨都会提着一把镰刀，沿着巷子把杂草清理洁净。李明小时候不懂，问父亲：“为甚么我们要守着这条路？”父亲老是神采凝重地说：“这是祖辈传下来的端方，小孩子不要多问。”

“吾家世代守于此路，实为‘阴路’之守路人。此路非活人之路，乃亡者归魂之途。每逢夜深，亡者皆今后路而过，直入阳间。若此路被毁或封堵，亡魂无路可归，必生怨气，祸及全村……”

“守住这条路……”父亲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反响。

李明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手中的油灯微微闲逛，昏黄的光芒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光晕。他瞪大了眼睛，试图看清阿谁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