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袖口拂下的灰尘[第1页/共3页]

端王一脸安静地回视他，安静地问：“你当年为甚么不亲眼看着阿谁孩子下葬？”

唐芷痴钝地看向退下的侍从，再转动眸子看向四周的侍从，皆低头不语，车厢里为她措置伤口叫秋露的侍女也如这些人普通沉默。

唐慈微阖着眼，红木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敲，沉声道：“殿下，够了。”

“让她出去。”

端王这才看向一边的侍从：“去请大夫来。”

侍从点头退下。

这么多年来，长姐的存在如同一座大山横亘在她心头，而对她真正的长姐来讲，本身的存在不过是对方从袖口拂下的灰尘，指尖的一点血迹。

……都被毒哑了吗？

唐芷只第一下收回一声痛呼，紧接着她便死死咬着唇，把闷哼咽在喉咙里，任由鲜血从额头排泄，染红空中。

他直视端王，眼眸猩红：“她是你亲mm！”

唐乐康嘴唇翕动，他的目光从茫然的唐芷，移向沉默的唐慈，最后看向坐在上首一脸安静的端王：“是……是陛下动的手吗？”

室内统统人都一片温馨。

她一把拎起唐芷的后衣领，毫不包涵将人从椅子上甩了下来。

一下，两下，三下……每一下都伴着清脆的撞击声。

她道：“就算明牌又如何？有霜姨在，母皇就算想把事情挑明，也有所顾忌……如此，我只要把我鸠占鹊巢的证据撤除不就好了？”

昀姐儿是端王的长女。

他一向觉得妻主待他冷酷，是因为他以权势压迫她给本身当赘妻。

“巫大人家的管事则说，巫大人早在客岁八月已经出门游历了，也不知去处那边，何时返来。”

唐芷颤抖起来。

唐芷脑筋一懵，牙齿一松，暴露被咬破的唇角，鲜血从她嘴角溢出。

沙哑的声声响起，神出鬼没的银发女子呈现在端王身后。

“我和母皇之间，现在不过是明牌罢了。但是，事情还没到最坏的那一步。”

唐乐康闭目深吸一口气：“殿下，我不会再心软了，不管是对妻……对巫大人，还是对唐蒲。”

这两人都是他所爱之人，现在大抵率在天子手中，端王是在提示他，多少年前犯的错不能再犯一次。

——如果你是我，你也不会但愿她活着的，对吧？

褚红单膝跪地：“禀殿下，上面的人来报，唐至公子家的管事说他不久前出门了，去处未知，归期不定。”

唐乐康开口：“殿下，为子幽叫个大夫吧。”

唐芷说的话无从对证。

端王深思很久，缓缓道：“这么多年来，母皇一向对我有所思疑，特别是昀姐儿出世后。”

蓦地响起的“哗啦”声吓得唐芷抬手挡脸，收回一声短促的尖叫，飞溅的碎瓷片划过她的脚踝、手臂，留下一道道血痕。

端王眼也不眨，持续砸着唐芷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