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海蜈蚣[第1页/共3页]

“张七那是血口喷人，想拉我垫背！”

“周七，你的朋友已经招了，是个海盗。”蒋怀安冰冷的说道，“张七也指证了你。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顽抗到几时？”

“周七，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陈大海喝道，“这些东西，你作何解释？”

“我不晓得你在说甚么！”

“张七，”蒋怀安的声音安静得听不出喜怒，“你本也是个读过书，在衙门里当过差的人，该晓得这‘勾搭内奸，粉碎民生’是多么重罪。朝廷法度森严，就算如当代道乱了，我陵水的端方也不会变。”

陈大海挥了挥手，立即有兵士将从堆栈搜出的撬锁东西、周七采办火油和麻绳的店铺老板证词，以及那枚苏梅找到的、带着较着木工技术陈迹的硬木楔子，一一摆在周七面前。

更首要的是，陵水盐场颠末改革，产量大增，已然成了一块诱人的肥肉，这残暴的海盗头子岂能不眼红？粉碎盐场，制造混乱，恐怕只是他摸干脆的第一步，意在打击陵水的经济和士气，为后续更大的图谋做筹办。

开初他也非常嘴硬，但队正明显经历丰富，并不急于用刑，而是不紧不慢地描述着各种酷刑的细节，最后阴恻恻地加了一句：“你如果再不诚恳，老子就把你剥光了丢进山里，交给那些黎峒的蛮子，传闻他们最喜好用生人喂蚂蚁，一点点啃……”

这但是活泼于琼州海疆数十年，凶名昭著，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的大海盗头子！官府多次围歼都无功而返，其权势之大，手腕之残暴，令人闻之胆怯！

“谁？教唆你的人是谁？！”蒋怀安猛地一拍桌子。

蒋怀安缓缓转过身，目光在三个狼狈不堪的犯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周七那张强作平静的脸上。

“大人，人犯带到！”陈大海禀报。

张七“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我说！我都说！是周七！都是周七阿谁杀千刀的撺掇我！是他联络的外人，是他策划的粉碎盐场！他说事成以后，会给我一大笔钱，让我分开陵水……小人真的是一时财迷心窍啊！至于教唆他的人是谁，小人……小人真的不晓得啊！他口风很紧，从没跟我提过！”

“是‘海蜈蚣’！是‘海蜈蚣’老迈！”

蒋怀安冷哼一声：“添点堵？烧毁盐场，断我陵水命脉，这也叫添点堵？张七，你当本官是傻子吗？”

陈大海与黎石亲身押送着，将周7、张七以及阿谁身份不明的朋友——推搡着进了县衙大牢。

沉重的铁链拖曳在冰冷的青石板上，收回“哗啦啦”的刺耳声响。

“盐场被毁与我何干？”

统统的线索被敏捷汇总到蒋怀安这里。

张七的供词固然避重就轻，但指证了周七是主谋和联络人；海盗身份的确认，坐实了有内部权势参与；苏梅找到的特别木楔，其制作工艺指向了技术高深的木工周七；林婉儿核实的桐油、麻绳采办记录，恰是放火和捆绑所需；再加上盐场粉碎现场遗留的各种陈迹……一条完整的证据链已经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