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好一个烂摊子[第2页/共4页]

他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想起那天蒋怀安在叛变中那副平静自如、手腕狠辣的模样，内心早就服了。

嗯，土腥味还是有，但比起本来那能喝出泥沙的浑水，的确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蒋怀温馨静地听着，心也一点点沉到冰冷的谷底。

“大人，县衙的家底……老朽大抵理了理……”

当天下午，伤势稍缓，蒋怀安便召见了陈大海。

第三，每天早上，管事的都得见面！汇报明天干了啥，明天筹办干啥，碰到啥难处，当场处理！不准拖！

“嘶……轻点……”他艰巨地吐字。

“大海兄弟，来，坐。”蒋怀安指了指床边的破凳子，没有半句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听着他嘴里蹦出的“洁净”、“断绝”、“脏东西”这些从未听过的词儿，内心惊奇万分。

这蒋大人……真他娘的只是个读死书的县令？

库银？

蒋怀安的眼睛刹时就亮了！

白花花的银子啊！

“伤口四周，必然得弄洁净！不能沾脏水！碗筷也要伶仃用！免得那些‘脏东西’钻出来，让伤口发烂！”

他看着陈大海那张饱经风霜、透着一股子逃亡徒狠劲的脸，语气诚心。

账册？

王五那帮狗东西和前任留下的，满是洞穴！

闹肚子？死人？

内容简朴卤莽：

没钱！没粮！没人！没兵器！这残局，真特么是天国十八层直通车啊！

蒋怀安喘着粗气，对着中间看得眼睛发直的小翠，另有刚进门，名义上看望、实际上眼神里满是核阅的冯默叮咛道。

“前些年，被官府招安过，当了个屁用没有的小旗，管东管西的，憋屈！俺就跑了！”

还他娘的多是发了霉、生了虫的陈谷子！

他带来了琼山府知府衙门的公文。

这……这他娘的是甚么鬼学问？！

全部陵水县，就是一个从里烂到外的破筛子！

“陵水百姓，常日喝甚么水？”蒋怀安俄然岔开了话题。

他对蒋怀安那套神神叨叨的“格物之术”，信心莫名地又增加了几分。

不是锈穿了的长矛，就是一碰就掉渣的腰刀！

他又问起了陈大海的来源。

冯默压下心头的波澜，神采沉重的开端汇报。

他勒令冯默，必须尽快！不吝统统代价！把全县到底有多少人，多少地，能收多少税，产多少东西，这些最根基的数据给我摸得清清楚楚！

用破陶罐、河沙、柴炭赶制出来的第一批简易净水器，被安设在了县衙门口和几处人流最麋集的水井旁。

这不就是典范的水源净化导致的肠道感抱病吗？！

“嘿！真神了！”

早就散了！

限令他！蒋怀安！旬日以内！滚到府城去！劈面述职！解释清楚！

他立即想起了更高效的滩涂日晒法，另有效卤水几次结晶提纯的简朴化学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