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二十四、追古之言（上）[第2页/共3页]

并且，在那样的大环境中，六合万物远不如本日驳杂多样。——大抵是因为，强者不为他者留立锥之地，弱者无有尺寸之法以求自强。」

「存古」与「维新」

顾成全终究吐出心中猜疑「三皇五帝，在修仙期间就已经存在？那么……修炼期间的三皇五帝又是如何回事。要晓得，在人族的传说中，三皇五帝但是从大荒殿走出来的。」

大荒的汗青，就像阴阳，是一个循环。

这段空缺里，圣黎向白郅易与顾成全投出两道目光，也不要二人的反应，便回以一抹浅笑。

古今的循环，总有那么一刻难分相互，难察是古是今。

圣黎哈哈一笑「是僧是佛，皆是我。僧善佛善，皆是善。——大荒殿内走出的三皇五帝，和修仙期间走出的三皇五帝。」

「有一意孤行者，有到处逢迎者，故意如死灰者，亦有能号令世人、变更多方者。」圣黎堕入长久的沉默。.

长久感慨后，圣黎持续说道「人族的筹算，各位都晓得。大荒殿的传说，想必各位耳熟能详。」

「师尊说过，修仙期间的修士固然生而不凡，却大多数平生未有冲破。并且那些修士，很多很多，都难以繁衍后嗣。

「治其内而不治其外。有些时候，你感觉你对，你把握的是本相。对方也如此以为的。孰对孰错呢？——或许，你治其内，我治其外。你修德，我修欲。各有其法罢了。」

聆听活的光阴哀叹畴昔，也会仿若己身做客此中，哪怕转眸而去，也足抵心头悸动。

「如果修仙期间不竭，天然也就不会散为史海云烟，更不会有生长到明天的修炼体系。」圣黎眸噙幽波，神采渊沉，似在追思，似在胡想「遵循师尊的说法，修仙修士虽有存亡，但几近没有寿元天然耗空而死的。像一些燃寿求利的修士，虽会老死，也只是因为他们修仙时无节制的耗损本身寿命罢了。」

一个陈腐而强大的文明，总离不开存古与维新。——它的存在，就是存古。它的将来，就是维新。

圣黎接着感慨「谁优谁劣？又如何评判呢。我虽模糊窥测过修仙期间，但更多是看着修炼期间的生长。」

古往现在来，来者复成古。

圣黎轻笑「有僧尼修行，愈修愈近佛。近一分佛性，舍一分凡性。成佛之日，佛还是僧尼吗？僧尼真成佛了吗？」

像一场云角滴雨，蚁巢却迎来了灭世。在六合宇宙面前，那尽情纵横、封诩豪雄的修仙修士们，毕竟是不敷看。也是好笑，寄身六合间的修士，又何谈胜天？」

沌宇宙翻了个身，大荒却坠入无穷无止的深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