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不会缝[第1页/共3页]
“爹那边……”顾安然神情微怯,有些怕他老子。
她爹的本意是,拿兔皮做件裘衣出来,也不是指名给谁做的,就是做好放在屋里,哪个要出远门,哪个便拿了穿。
顾连山听得直接黑了脸:“一个小子,咋跟个妇人似的,见天的胡思乱想?你二姐那是开窍了!”
“唉!”顾安然欢畅的应了一声,抬脚出了屋。
“成!我听二姐的。”顾安然乐起来,拿上药包就筹办走。
“二姐在屋里缝裘衣呢,我瞧着她仿佛不如何会,缝了又拆掉,折腾了好久,一块也没缝制起来。”
今儿一大早,二堂姐就仓促的去了顾郎中家,拿了十多包药返来,眼下都在东厢熬着呢,满院子都是药味儿。”
“摸摸,软不软?为了这些兔皮,后山那些兔子快我捉光了。”
听到顾棠提及这事,顾安然连连摆手:“别说这事,奶不让说!奶对外都说是花银子买的,不让说抢爹的!”
开窍?不是迷了心窍?
顾安然越想越担忧,到灶房找到正在煮糊糊的亲爹,将自个儿担忧的事说给他听。
顾安然一顿,二姐这话有事理。
顾家二老收了兔皮后,没多久,她大伯就多了件裘衣出来。
当时里长喊了一群壮劳力去捉野猪,她爹也跟着去了,带着人弄死了好几头野猪。
“拿兔子换的。”顾棠手里还在不断的玩弄着兔皮,顺手拿了一张扔到顾安然怀里。
冯氏又是哭又是骂,还拿当时仍在读书的顾来安说嘴,死活非要她爹将兔皮送畴昔。
顾连山没看到儿子的眼神,搅拌糊糊的行动停了一瞬,好一会儿才道:“应当的,这一大师子人,老的干不动还说的畴昔,那大的小的,哪个没一把子力量?
这般冷的天,又没有御寒的衣物,他傻了才情愿去砍柴!
个个都窝在屋里不出门,左一个说冷,右一个受不住,都是庄稼人,旁人家三岁的娃娃都晓得帮着捡柴,到了我们家,都窝在屋里梦着做老爷夫人蜜斯的,没这个事理……”
“对,二姐的药。”
顾棠想起热水还没烧,仓猝又喊住他:“我还没洗漱呢,药别忙着熬,先烧水。”
好歹有个御寒的端庄衣裳。
“榻上放着呢,今儿你哪也别去,就在家给我熬药。”
闹到最后,她爹为了大哥便忍了下来,心不甘情不肯的将兔皮送到堂屋。
顾安然仓猝双手接住,情不自禁的摸了几下,一脸欢乐:“又软又滑!这是兔皮吧?
说来也怪,自打上回二姐从山里返来病了一场后,脾气本性都变了很多。
这是四五年前的事了,当时正闹猪灾,山林里的野猪众多的到处都是,大夏季没吃的了,大猪带着小猪全都冲下山来,进村挨家挨户找吃的。
二姐该不会也是那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