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谢南栀:你生来就是要做皇后的(一)[第3页/共6页]
他带着我泛舟,带我去听戏文。
我想楚煜此人,若不是太子的话,也挺好的。
在府中时,我连如厕都有人在外守着。
她向来不会大声地同哪怕一个下人说话。
偶然我都忍不住想问他:倘若我不是谢氏女,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能在东宫自在安闲地待着,三五不时与楚煜爬上屋顶看一看星星,我已经很满足。
父亲见我判定,嗤笑了一声:“他倒是会在你身高低工夫。”
但每次相见,都觉他更加意气风发。
我知他问这句话是何意。
那是我第一次上长安街。
有次他又带我出入烟花之地,说来了位新花魁,歌喉一流。
入主中宫的第一年,母亲过世了。
他们说谢氏嫡长女,生来就是要做皇后的人。
他说我在东宫能够随心所欲,想爬屋顶便爬屋顶,想赤脚丫便赤脚丫,谁敢胡言乱语他便拔了谁的舌头。
他是太子,我与他早有婚约,他又常常拉着长公主做幌子,母亲虽觉婚前走得太近不好,却也不好回绝。
我生来就是要做皇后的,不是因为我与楚煜的婚约,而是因为我是谢氏嫡长女。
身为家中长女,亦是谢氏长女,我有影象的第一件事,便是踩着椅子够桌案上的糖果。
母亲不时在我耳边提示:“栀栀啊,女子最能倚靠的,只要娘家。即便将来贵为皇后,谢氏才是你独一的后盾。”
他的兄弟不是要将他赶出东宫就是要置他于死地。
南辞又是他的东宫伴读,我常常能在去找南辞的时候撞见他。
每次在朝阳宫,我都会磨磨蹭蹭一炷香的时候。
陛下另有几位很有才调的皇子,楚煜的太子之位,并不那么安定。
厥后我一向记得阿谁夜晚。
父亲向来宠嬖母亲,便顺着她的爱好,在我的名中嵌了一个“栀”字。
楚煜才登大位,朝中文臣武将,大半在父亲麾下。
不过就是楚煜前有狼后有虎,需求谢氏的大力支撑。
“走!”楚煜笑着过来拉我。
订婚期之前,父亲将我喊到书房,很慎重地与我谈了一次话。
我没有过量踌躇便点了头。
就如同南辞不竭上封的官衔一样,父亲威压更甚。
很多次我都忍不住想问,你真看不出父亲的野心吗?
既然老是要做皇后的,那做天子的人,还是楚煜罢。
我站在他中间侍茶:“栀栀永久是父亲的女儿。”
去赏灯之前,我借口如厕离席。
当时母亲已经卧病了。
乃至在回院子的时候,脚步忍不住地轻巧。
叹口气:“你且看着,他尚不敢让你有孕。
楚煜更加繁忙,我更加不成能出宫,皇宫的宫殿都比东宫更高,楚煜不在时,我没法爬上屋顶看星星了。
宫中办了灯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