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大结局上[第12页/共12页]
醒来时,还是在魏国公府徐景盛的小院里,近邪坐在我床前,一脸肝火的盯着我。
七月朔日,父亲遣官告六合宗社,具孝服告几筵,长鸣钟鼓,寂静华贵的煌煌礼乐当中,金水桥前百官凛冽跪伏之间,父亲衮服金冠,缓缓登临奉天殿前玉阶丹陛,于赶修建成的九龙御座坐定,接百官贺表,司礼监宣诏,即位礼成。
我昂首看看天气不早,蹲下身,拍拍他的肩,道:“不早了,你归去吧,放心,我没事的。”
“我承诺陪怀素的,天然要做到。”
他噤声,见礼而去。
那年,惊变拜别,一载苦寻后,他与我在大名疆场上蓦地相逢,彼时暗箭袭身,他竟不知闪避,箭矢被我横剑击飞,锋锐仍然伤及他肩,我取出怀中绣帕,为他裹伤。
想了想,取出子花,探向崖下。
我将她搬上床面朝里,盖好被子,发髻闭幕,从背影看来,想来和我不甚有辨别。
这些动静,都是我于卧榻之上,逼迫近邪和徐景盛奉告我的。
我知贰心神荡漾,已至不能自控,这对武功高绝之人来讲,极其伤害,大惊之下仓猝探看,他却推开我,将玉笄递了过来,道:“我终无憾,给你。”
心中打动,我赶紧扬声:“我没事----”
近邪先是一怔,随即点头,道:“也好。”
所谓大模糊于市,就算朝廷搜索,一时也想不到去查青楼,哪有好轻易跳出火坑再跳出来的事理。
国公府是靠在一起的,黔国公府就在魏国公府后隔两条街处,先前我曾模糊听得锣鼓丝竹之声,便疑是沐昕结婚的日子,厥后近邪和徐景盛两人守着我喝药,心中天然更加明白。
暗悔本身托大,焰雪绡就背在身后的承担里,却没有取出来穿,平白受此一劫,几乎丢掉性命。
(注:元好问《古鸟夜啼 玉簪》)
行至崖身一半时,因子花的靠近,花香更加浓烈,我大喜,目光四周搜刮,便见崖壁有一处微凹,光彩浅红,丛生几簇草木,此中一枝,草色妖碧,四叶之型,恰是四叶妖花的母花。
我怔了怔,心底忽觉暖和,这些年,风霜雨雪,我经历的诡计算计,叛变欺瞒,较之温情体贴要多上很多,久而久之,我已忘怀暖和的滋味,现在,亲人不能给我的,倒是这个素不了解的孩子,给了我。
现在狼毫已折,砚墨将涸,他的掌内心,将要握住老婆的柔荑,画得人生好一幅华丽长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