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3页/共4页]
穿封狂不得不信,这“星布奇罗”阵的出奇奇妙,本身就几乎葬身于此,一旦突入,其间的错综庞大,任你是神仙下凡,也没法看破那破阵之道!
说到此,他不由一阵咳嗽,顿时喷出一口乌黑的鲜血来,神采煞白可骇,想是这一代武林至尊,就要陨落于此了!
穿封狂对着坟茔深深一揖,黯然的神采,悲切已极,没有收回片言只语,径直去小洞外搬来一块刚正的巨石,亮出剑锋,在那巨石上嗖嗖起剑,将其四周削平,并在一平面上龙飞凤舞起来,剑峰到处,入木三分,铁画银钩,未到一炷香的时候,石碑上已朗朗刻出一行夺目标大字:“恩师尚名鹤之墓”。
说着,忙谨慎翼翼地将尚名鹤嘴角的鲜血擦拭洁净,已禁不住泪流满面!
他缓缓将尚名鹤的尸身移到一旁,手起掌落,转眼已将那木榻摧毁,移除石洞,随后将其尸身移到安排木床的位置,便用石块给其砌铸起坟茔来。
没等他看清楚石板上的刻字,尚名鹤又说道:“不过,此玄功精华,在老夫的亲授之下,你已尽数吸纳,还是让这“紫玄神功”的本来,伴随老夫,藏匿于此吧。”
他延洞奔驰,有如流星赶月,洞内若隐若明,四之壁上,模糊约约暴露一些亮光,石洞虽深暗,但仰仗着这些亮光,洞内也是交相辉映,尤似白天!
穿封狂见尚名鹤虽辞吐有些滑稽,却也是言之凿凿,并非无稽之谈,不由热血沸腾,信心倍增,微一颦眉,决然说道:“那好,尚老前辈,抓稳了!”
尚名鹤见他呆若木鸡,岂会不知他的疑虑,轻声说道:“老夫已在洞中糊口了数十载,都是仰仗那条游丝过往深壑的,若非老夫伤势太重,早就一跃而过,哪像你这般扭扭捏捏?别忘了,你现在已得老夫真传,早已功力倍增,你无妨尝尝!”
他遵循尚名鹤说的破阵之法,十步一顿,循序前行,约莫已至千步开外,顿时被眼下这一片群峰耸峙,烟波浩渺的幽境给震慑住了。
穿封狂见他说得这般虚无缥缈,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皱了皱眉道:“前辈说得这般扑朔迷离,实是镜花水月,你看这深壑,雾暗云深,真让晚生有些束手无策!”
他不敢多想这游丝的诡异,仰仗着丝索反弹的劲道,有若大鹏展翅普通,几个纵跃,已至对岸!
因担忧尚名鹤的安危,他便没再去想这奇阵奇妙之事,悄悄举肩,立将身形肥大的尚名鹤扛于肩上,朝流水声源方向,奔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