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七章 信以为真[第1页/共3页]

这时阿笙恰好走过来，面色奇特地看着这一幕，道：“你们在做甚么？”

卓君来笑道：“他此番来九深谷，便是想见钟女人最后一面，我看他情真意切，不像耍诈。”

云天行哀痛了好一会，又道：“鄙人还真一事，想求卓兄帮手，不知卓兄肯否帮手？”

仇涯子点头，道：“此话有理，我这就畴昔。”

仇涯子微微点头，道：“如此甚好，便是下毒也要担一些风险，他若能本身病死，最是稳妥不过。”

卓君来道：“自姓云的昨日过来，爹可见过他吗？”

云天行意气慷慨道：“我便是想要如此，男人汉大丈夫，怎能被疾病折磨至死？便是死，也应死在疆场上！现在天下承平，四方均无战事，虽不能战死疆场，可我也不肯被疾病培植至死，只愿纵身一跃，了结性命。”

云天行神情冲动，道：“如许是好，只是太费事卓兄了。”

卓君来愣了愣，道：“云兄，你这话莫不是在谈笑吧？”

卓君来佯作急态，道：“千万不成，那谷底深有千丈，这般徒身纵下，断无生还能够，乃至连骸骨都寻不到。”

卓君来天然免不了一番安慰。

云天行打动不已，握着卓君来的手又是一番长叹短叹。

卓君来忙夺脱手来，迎到阿笙面前，道：“钟女人，你来啦。”

卓君来笑道：“云兄说这话就见外了，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云兄不必放在心上。”

卓君来心想：“你若就这么悄无声气地死了，阿笙还当你健在人间，哪肯断念？”便道，“云兄不必如此，落叶归根，人死归乡，若真有那一天，我便派人做好棺椁，将云兄的尸体送回故乡安葬，了解一场，总不能叫云兄弟的骸骨碎烂崖底。”

卓君来固然欣喜，但面上却带着沉痛之色，安慰道：“云兄，人生活着，总不能看着别人的神采去活，他说你活不过明天，你就死给他看，你这是为他而活，不是为你本身。不管是那奸医还是那算命先生，都是凡胎精神，也都逃不过存亡循环。天道浩浩，又岂是我们凡人所能窥测的？要我说，这天底下，除了存亡，都是小事。云兄尽管好好去活，不要在乎这些闲言碎语，没甚么意义。”

云天行笑道：“那就多谢了。”

仇涯子正坐在廊檐下晒太阳，见卓君来返来，忙起家问道：“飞鹏回西域去了？”

仇涯子道：“只远远见过一面。”

云天行感喟一声，道：“我得病一事，目前只要你我二人晓得，我但愿卓兄不要再奉告其别人，连阿笙都不要说。我只想来看看她，再陪她一段日子，不想她因我而日日寡欢。等将死那日，我会跳入谷外深渊，闭幕性命，但愿卓兄千万要帮我这个忙，替我保守奥妙。”

阿笙见他俄然发笑，问他原因，云天行便将昨晚偷听到的话和刚才与卓君来的说话，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