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公非辅，乃摄也〔一〕[第1页/共5页]

高务实答道：“皇后所言合情公道。”确切，从皇后的角度来讲，这番话完整没有题目。

顿了一顿，又道：“别的，先生这些年于我母子不啻有再造之恩，特别此次事情，若非先生，我母子二人说不得反是那冢中之骨……您就当我是在报恩吧。”

“高先生不必惊奇，”皇后抬手制止，“皇上对先生留意极深，本宫不想让先生在帮手太子之时心中总有挂碍。”

(本章完)

王皇后微微点头：“统统就按太后的意义办。高先生，您现在不但是首辅，更是太子亚父，依皇上遗命总揆天下……我想，就不必按当年那般，让后宫干预朝政了。”

这“大好动静”来到如此惊人，让高务实汗毛都竖起来了。

从李太后宫中出来后，高务实正要拜别，却被皇后在前面叫住。他有些惊奇，但还是立即施礼，问皇后有何叮咛。

皇后见状，一样悲从中来，抱着太子放声痛哭：“陛下啊！您如何就这么走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她哭得肝肠寸断，泪水如决堤的大水般涌出。

赵志皋和周咏对视一眼，他们也晓得事情难办，如果能让太后发话，不管成与不成，那就都是太后的任务了……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认同，纷繁点头表示同意。

现在最大的题目是，郑贵妃激发了这场剧变，让朝廷差点堕入动乱，多少大臣和百姓都对她心胸不满？就算最后在措置的时候天子动了很多手腕，把首要罪恶都推给了郑国泰和李文进，但是正所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莫非明面上没有大罪，就真的没有罪恶了？

“务实，朕不豫，已感祖宗有召。”天子的声音微小而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太子年幼，朕这一去，唯你可辅……所幸你夙来健旺，当可看顾太子。”

“郑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搅得京师天翻地覆，几乎危及社稷，她岂有资格入葬定陵主室！”李太后语气果断，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我儿此生贤德，唯独就是对她过分宠溺，才让她如此胆小妄为。她犯下的罪孽，岂是一句被蒙蔽就能推委的。此事断不成依天子所言，不能坏了天家的端方！”

王皇后眼眶红红，擦着眼泪道：“儿臣心中悲切，无甚主张。”

一时候，乾清宫内哭声一片，统统人都沉浸在庞大的哀思当中，仿佛全部天下都跟着天子的拜别而崩塌。

能够是因着高务实多年来都是她在外朝最大的支撑者，皇后对高务实并不保存，直言不讳隧道：“郑妃行事荒唐至极，不但几乎害了我和太子的性命，还对皇高低毒，是可忍孰不成忍，我怎能容她将来与我佳耦共享后代香火！高先生，你说，本宫这番话可合道理？”

乃至从皇后、太子的角度来讲，这件事一旦做了……皇后何辜，要与人分享本只属于她的懿荣？太子现在自是少不更事，但他终归是要长大的，是要御极天下的，届时他又能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