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公非辅，乃摄也（九）人事调动[第1页/共5页]

“沈阁老，下官奉旨拿人。”骆思恭的绣春刀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三百懦夫如何了？”刘綎的大眼瞪得溜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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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走！”骆思恭的绣春刀虽未出鞘，但却缓慢抵住沈一贯的咽喉，低声道：“事已至此，若不想连累阖族高低，下官建议沈阁老还是慎言为上。”

作为高务实的弟子，这位顺义王世子的汉语几近没有任何草原口音，“并且他们的哥萨克马队战马比我军战马高大一些，俄然冲阵之下，我部被冲散，我与三百懦夫……”

建极殿大学士赵志皋、武英殿大学士周咏各乞骸骨，以托孤拥立之功，皆加太傅，准其功成身退、荣归故里。文华殿大学士沈一贯对郑国泰、李文进谋逆一案知情不报，且放纵弟子参与，本该从严从重惩办，念其辅政丰年，乃剥夺本兼各职，令发归客籍。

因安西总督王庭撰奉调回京，以李廷机为安西总督。

他将桌上的俄方谍报推畴昔，“据京华移交的密报，俄军的火器程度固然并非顶尖，但也确切有几分模样。至于哥萨克马队的战马，元辅曾经说过，那是由蒙古马、波斯马(阿拉伯马)与欧洲马混血培养出来的顿河马，担当了很多长处……元辅当初还交代要尽量获得一些呢。”

“乞请元辅勿学霍光。”周咏的笏板重重磕在金砖上，“当今圣上虽幼，然资质聪慧，元辅当师法周公，以传正名于万世。”

沈一贯看着疏中自承“弟子故吏，多行犯警”八字，俄然暴露一丝自嘲：“好个‘多行犯警’！只是不知，这法究竟是圣上之法，还是他高元辅之法？”

小天子偷眼瞟去，却被亚父一个眼神吓了返来，赶紧做出一副诚恳写字的模样。高务实这才起家相扶，触手只觉赵志皋的臂膀枯瘦如柴，心下不免唏嘘。

熊廷弼的巡按官服在炭火映照下泛着亮青，这位颇受高元辅正视的后起之秀说道：“刘总戎，博硕克图与额尔德木图所言非虚。”

高务实说到此处，轻叹一声，不待沈一贯答复，忽地展开匣中黄绫，“今上仁德，念你帮手经年，只着剥夺本兼各职，发还鄞县故里。望你在有生之年闭门思过，莫要再负圣恩。”

年关更加近了，坐平静南的黄芷汀如往年普通回到京师。此前，她的座舰到达上海港时听闻京师事情，心中大惊之下，只让舰队在上海港停了一夜弥补物质，次日一早便仓促北上，却不料一到天津，好动静已经接踵而至。

仅在这个年底最后十来日里，高务实就代表方才开蒙的小天子做出了以下首要人事安排：

兵部戎政侍郎萧良有帮手首辅高务实安定郑李之变有功，经九卿廷推、天子批准，晋东阁大学士，入阁辅政。

不管如何，这位历经三朝的老臣，自隆庆二年探花落第，宦海沉浮多年，现在已经衰弱得连站稳都需内侍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