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把握不住，水很深[第4页/共5页]

几天下来，便把东路军兵力摆设、火器设备、粮草供应全都奉告了朝鲜朋友。

“去总兵大营痛饮一番，雄师合击，奴贼必败，此情此景，当浮一明白！哈哈哈哈！”

“这么冷，军士冻伤如何办？从速向天兵再讨要些碳火！乔大人呢？”

刘招孙沉默不语，他对朝鲜人不作评价，只是望着远处堡垒，如有所思。

裴大虎跟从刘綎多年，行事纯熟，当即领命而去。

行军的朝鲜兵仿佛是天国小鬼，个个瘦骨嶙峋，面有菜色，走在雪地里摇摇摆晃。

“壬辰倭乱，天兵助朝鲜复国，某当时只是三岁孩童，父母被倭寇殛毙，幸得明军救济，才得性命，明军对朝鲜有再造之恩，对我亦有拯救之恩，”

“大人莫急，眼下奴贼未灭，天兵（1）还等着大人救兵呢。”

诛杀藩属统帅这事儿，往重了说就是矫诏，是能够凌迟正法的大罪，若没有背工，没有几个过命友情的文官帮着擦屁股，不消天子开口，言官御史们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

可惜这位朝鲜朋友貌似对援助天朝并不如何上心。

“大人，我们现在粮草没有，粮饷也没有，那里有钱给明国人买纸！”

“滚！滚！滚！”

间隔姜弘立不远，黑压压的朝鲜军队在雪地里艰巨跋涉。

“回老爷，乔大人在前面两里等老爷，说是到天兵大营了！刘总兵还在那边等我们，”

刘綎望着西南边升起的烟尘，朝鲜兵已经很近，幸亏堡垒根基建成，也不怕姜弘立闹出乱子。

这位文官出身的朝鲜议当局左参赞，并没有骑马，而是乘坐肩舆行军，八名强健兵士吃力抬着肩舆，踏雪前行。

虞候听了这话，端倪狰狞，进步调子：

就像袁崇焕对于毛文龙那样。

金应河昂首看来，倒是剑眉星目，不怒自威。

他安抚本身，顿时号召众将：

他口中的乔大人便是大明镇江游击乔一琦。

姜弘立心头火起，拉扯妖姬裙袄，就要在肩舆里办事。

金应河是朝鲜左营将领，附属副元帅金景瑞军。他是萨尔浒之战中带领兵士力战到死的朝鲜将领，此人身长八尺不足，臂力过人，射世绝伦。

这些从朝鲜各道、府征召来的兵士，很多人在一个月前还是农夫，从没碰过兵器，只是被朝鲜国王对付差事，拉到辽东来充数。

大抵是因为文人惺惺相惜，短短几天，这位进士出身的监军大人便和朝鲜文官姜弘立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刘綎从宽甸解缆前，东路军的行军线路，姜弘立便已得悉。以他对刘綎了的解，这位莽夫刘大刀现在应当狂飙突进，走在打击赫图阿拉的路上，或者已堕入后金军围攻。

（2）朝天使：朝鲜每年进贡朝拜京师的使者，

金景瑞啐了口浓痰，冷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