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三章 漠南三州，可换[第1页/共5页]

她俄然想起马皇后折断竹枝时的话：“空心能容六合，亦能生风雷。“

朱标展开密信，朱棣的笔迹力透纸背：“兄长可知，竹移三寸，抢先断其根？“信笺后背画着个狰狞的狼头，恰是瓦剌王族图腾。

顾清萍却俄然浅笑：“三王子可知，竹有七德，最后一德为何？“

城楼下，朱瀚的战马打着响鼻，这位杀神王爷望着胶葛在一起的竹纹玉佩，俄然想起三日前在密室，顾清萍将《武穆遗书残篇塞进他怀中时的话：“皇叔，竹移三寸的奇妙，不在移，在养。“

他抽出一支鸣镝箭，箭羽在火光中泛着蓝芒，“记着，要溃得真像些。“

顾清萍俄然起家，从袖中取出夜明珠：“三王子，可认得此物？“

朱标闻言，俄然握紧她手腕：“清萍……“

她昂首望着阶下跪着的朱棣，对方玄袍上沾着草屑，明显刚从疆场返来，“密信中提及&；#039；燕地铁骑，可图金陵&；#039；。“

巴图尔俄然大笑：“好个明廷太子妃！本王愿以漠南三州，换此女为质！“

顾清萍心头剧震，提起裙裾往坤宁宫方向疾奔。晨雾中，她瞥见朱红色的宫墙映着冲天火光，浓烟将半面天空都染成了狰狞的红色。

“太子妃！“孟尚宫气喘吁吁跑来，“坤宁宫……坤宁宫走水了！“

朱元璋望着阶下跪着的儿子儿媳，俄然想起马皇后昨夜的话：“陛下，竹最可贵的，是节。标儿与清萍，已具其七德。“他长叹一声：“罢了，将燕王……“

“说！“朱元璋攥紧龙椅扶手，指节发白。

巴图尔瞳孔骤缩：“这是瓦剌圣物！“

“东珠乃皇后规制。“马皇后抚过文竹新抽的嫩芽，“太子妃，这竹养得不错。“

“说！谁教唆你？“顾清萍剑尖抵住嬷嬷咽喉，火光在她眼中跳动如烛。

奉天殿外的蟠龙铜炉青烟袅袅，顾清萍站在丹陛之下，望着檐角欲飞的鸱吻。

“且慢！“顾清萍俄然出列，“陛下，臣媳觉得，当以竹为喻。“

“传令玄甲军，当即回师金陵！“朱标将密信付之一炬，火光映得他眉间朱砂痣猩红如血，“孤的东风，该回宫了。“

“殿下！“朱瀚策马而来，铁甲上沾着草屑，“瓦剌主力已溃，巴图尔往漠北逃了。“他摘下染血的头盔，暴露额间新添的刀伤，“不过……“

“臣媳顾氏，拜见陛下。“顾清萍行完礼，俄然出列，“臣媳有本要奏。“

顾清萍望着阶下跪着的瓦剌使团，俄然想起三日前在坤宁宫，马皇后折断竹枝时的话：“空心能容六合，亦能生风雷。“

“不过甚么？“朱标望着居庸关外染红的护城河，俄然闻声远处传来熟谙的马蹄声。

“堵住他的嘴！“朱棣俄然暴起，但被玄甲军按住。朱元璋猛地起家，龙袍上的金线在烛火下刺目夺目：“朱棣，你另有何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