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九章 赵大人暴毙[第4页/共5页]

“王爷！“随行锦衣卫头子单膝跪地，“应天府急报，太子殿下在船埠遇袭！“朱瀚心头剧震，正要细问，忽见衙役慌镇静张跑来：“殿下！江边……江边浮起好多尸首！“

他反手将剑插入岩缝，借力扑向面具人。两人缠斗间，朱瀚瞥见对方腕间刺青，竟是朵五瓣樱花——倭寇的标记！

“标儿！“朱瀚纵身跃进江中，春寒料峭的水刺得他骨缝生疼。游近时才发明，那青衫只是块染了血的布条，挂在半截浮木上。

面具人从浓烟中显身，青铜面具裂成两半：“朱王爷好见地。不过你猜猜，现在应天府船埠，另有多少艘粮船等着被泥沙淹没？“

他扯开衣衿，暴露爬满蛆虫的烂疮，“应天府尹赵大人中的赃银蛊，可比这伤口恶心千百倍！“

北风卷着沙砾抽在脸上，朱瀚望着城墙上“大明“二字，俄然想起二十年前随太祖北伐，四侄儿朱棣就是在此处射杀元将，夺得头功。

墨迹俄然晕开，朱瀚用烛火烘烤，隐字闪现：“……在燕云十六州。“

奉天殿死寂一片，连朱标握笔的手都顿住了。八大皇商掌管着北方马市，若与倭寇勾搭……

朱瀚剑眉舒展，四侄儿朱棣的封地正在北疆。若晋商与燕王府有染……他俄然想起铁矿中那些囚徒的供词，此中一人曾含混提到“燕字旗“。

为首的面具人翻开下颔黑布，暴露张充满烧伤的脸——恰是白日矿道中的青铜面具人。

“吴氏？“朱瀚瞳孔骤缩，这吴氏恰是胡惟庸外戚，客岁已被抄家放逐。他猛地揪住王德彰衣衿：“赵府尹既已暴毙，吴氏如何还能教唆你？“

是夜，朱瀚带着伤潜入户部档案库。月光透过窗棂，照见泛黄的账册上密密麻麻的讲明。

三滴血落入酒盏，朱标喉间收回野兽般的哭泣。

“赵大人！“朱瀚冲畴昔摇铁栅栏，“到底如何回事？“那男人俄然昂首，暴露张血肉恍惚的脸——舌头竟被齐根剜去！

日头西斜时，朱瀚带着人包抄了烧毁铁矿。洞口杂草丛生，蛛丝在风中飘零。

朱瀚扯开油纸，竟是帐本副本，扉页写着：“吴氏余孽藏身栖霞山铁矿，勾搭倭寇图谋不轨。“

朱瀚跪在丹墀上，背后烧伤渗着黄水：“陛下，铁矿火药的硫磺来源，查到了晋商八大皇商。“

他刚要下潜，忽觉脚踝被甚么东西缠住，摸出来竟是段金丝绦——恰是太子腰间那条。

他挣扎着爬起来，却见矿道深处另有间铁牢，里头关着个披头披发的男人，恰是王德彰说的“赵府尹“。

“你……你们永久查不完……“面具人最后的手指在泥土划出歪扭的“淮“字，与赵府尹的遗笔如出一辙。

“你们竟与倭寇勾搭！“朱瀚怒喝，剑锋直取对方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