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二章 临终前的血[第2页/共5页]

干尸俄然狂笑，震得棺椁残片簌簌而落：“太子殿下好眼力。“它扯开衣衿，暴露爬满蛊虫的胸膛，“不过你猜猜，我胸前的疤……是谁刻的？“

“大明必亡。“朱瀚单膝跪地，剑锋挑起染血的衣袍，“但臣信赖，淮西二十四将的英魂，会护佑这片江山。“

炮声震天，染血的炮弹在旋涡中间炸开。幽蓝火焰刹时被血雾淹没，海面沸腾起暗红泡沫。

“吴良辅！“他暴喝一声，剑锋斩断干尸颈间玉佩。裂纹处排泄的暗红竟与太子临终前的血如出一辙。

朱瀚剑锋俄然停滞。二十年前他亲手将吴良辅的人皮剥下，可现在这具干尸的刀疤，竟与吴良辅的疤一模一样！

朱瀚刚要起家，俄然闻声奉天殿别传来短促的马蹄声。一个浑身是血的锦衣卫撞开雕花木门：“王爷！渤海湾……渤海湾呈现巨型旋涡！“

“贪吃要出来了。“他反手握住七星剑，剑穗上的明珠在黑暗中泛着幽光，“臣请命前去渤海湾，加固海防大堤！“

“淮西二十四将的先人，都被喂了噬心蛊。“干尸俄然暴起，利爪如钢刀劈向朱标。朱瀚剑挑火把冲向干尸，火光照亮太子惨白的脸。

浪涛中模糊可见青黑鳞片翻涌，伴跟着震耳欲聋的吼怒，连脚下的沙岸都在震颤。

朱元璋俄然踉跄着走向丹墀，蟠龙靴踩过朱瀚染血的衣袍：“标儿……当真是被蛊毒所害？“

“标儿……“他声音颤栗，“你怎会……“

他俄然想起二十年前阿谁雨夜，被灭口的淮西将领临终前的嘶吼：“奉告殿下……淮西军的血……不会白流……“

“臣弟不敢。“朱瀚重重叩首，额角撞在金砖上收回闷响，“但晋商私通倭寇的硫磺，工部账册上的血字，另有铁矿里那些被喂了噬心蛊的淮西遗孤——这统统的泉源，都在二十年前胡惟庸案的阿谁雨夜！“

朱瀚剑挑火把冲向棺椁残片，火光照亮墙面上暗红的血字：“以血饲之，以魂镇之。“他俄然想起二十年前钦天监正使临终前的密信，上面也写着一样的八字！

他踉跄着扶住龙椅，皇冠上的珠帘扫过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瀚弟，此战若败……“

朱瀚浑身血液凝固。二十年前他亲手剥了吴良辅的人皮，可现在这具干尸的刀疤，竟与燕王身上的疤一模一样！

俄然，干尸收回震耳欲聋的吼怒，利爪猛地刺向朱瀚咽喉。千钧一发间，一道熟谙的身影从波浪中冲天而起——竟是本该在金陵养伤的朱标！

太子俄然咬破舌尖，鲜血喷涌而出，竟在半空凝成血箭，直射干尸咽喉。

“被剥皮充草了？“干尸俄然癫狂大笑，“朱王爷可知，人皮面具下……还能够再缝一张人皮？“